巴特尔歪著头,在男人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吸了吸鼻子,然後有些不满地揶揄著:“不知道那家夥怎麽想的,明明你没有一个地方像女人,他却把你当成女人迷恋得一塌糊涂,真是怪事。”
“闭嘴。”阮汗青简单干脆地下了逐客令。
巴特尔不甘心就这麽被赶出去,硬是不要脸地赖在那里:“你也帮我想想办法,怎麽做才能让他任凭摆布?毕竟魏君年希望自己名正言顺地接替他的位置,何况我并不认为你想他死。”可以说他来找阮汗青就是笃定他不希望魏靖恒死,从而替他出主意达到他的目的。
没想到阮汗青断然拒绝:“劝你们不要搞这些心思,免得节外生枝,魏靖恒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不是你们能够长久掌控的,最好是快刀斩乱麻,不要给他任何机会。”毕竟谁都清楚如果让魏靖恒翻盘,自己是何下场。
听言巴特尔挑了挑眉,对方不但没替魏靖恒求情,还主动提议让他早点死,这还真出乎他的意料,再怎麽说,那人也是为了救他跌进了这个圈套,如果这话被那人听见了定会大骂他白眼狼。
江湖恩怨嘛,总是少不了儿女情长,接下来自己只需要看戏就成了。想到这,他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三天没吃东西,魏靖恒对饥饿并没什麽感觉,只觉得心头闷得慌。
他摆脱不了被男人背叛的痛苦和失落,总期待著对方的解释,可又想远离他一辈子。
成天被这矛盾而无奈的心情而左右,甚至没有空余去想该如何逃走,有时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为什麽会陷得那麽深,连一点点退路都没有?
正懊恼,耳边传来‘吱嘎’一声,那是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
他转过脸,看见站在门外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魏靖恒脸色变了,变得异常苍白,他转开头,他明明没有去看他,可仍旧清楚来人的方位,清楚他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寸面部表情。
很早以前,他就已经为他打开了第三只眼睛。这只眼睛只属於阮汗青,里面只装著他的一举一动,只铭记著他的微笑或者温柔。
可现在,它即将失明,它已经变成一旺鲜血和泪水,浸满了心房,不复美好和明亮……
阮汗青进来後,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将手中的饭菜重重放在桌子上,‘砰’地一声,吓得魏靖恒怀疑是不是自己心脏不好。
接著他又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一点点倒满了,然後向他走来,然而魏靖恒在对方靠近的时候,猛地一挥手,将水杯打翻在地,害得阮汗青下袍湿透。
阮汗青没有说什麽,捡起杯子扔在一边,随之取来了饭碗,魏靖恒自然是想如法炮制,只是人家不给他机会,直接替他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