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阮汗青招来麾下将领,一一给他们下达反击任务,然而光这样还不行,必须得有这里的另一个主将──魏帝的配合,可这家夥不知跑哪去了,外面这麽大的动静他难道还没发现麽?
“将军,皇上在虞姬的帐篷里。”小贵子的禀告声小小的,生怕阮汗青的火气烧到了自己,
果然,阮汗青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都什麽时候了,那混蛋还溺在温柔乡里?!哪有把妃子带来打仗的?!他很想冲那个精虫上脑的家夥咆哮一番,然後当众扁他一顿,让他威信扫地!
(宫廷调教生子)119
来到那顶精致的帐篷前,阮汗青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
闯进去後他就後悔了,虽然这两人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卿卿我我地抱在一起,而是各据一方,皇帝自顾自地喝酒,而那个女人正捧著诗书给他念诗,可纵然如此,他仍觉得刺眼至极。
魏帝对他视而不见,虞姬则稍作停顿便继续往下念,他们仿佛沈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很有默契地看也不看他一眼。阮汗青只觉心口被什麽堵住了一样,之前那股理直气壮消失得一干二净,很奇怪,这个女人并不美丽,最多算得上端庄,可说放在後宫里对任何一个妃子都无法构成威胁,然而他总觉得魏靖恒对这个多才多艺的女子不一样,两人的相处是如此融洽,可谓静如止水,就像达到了某种心灵相通的境界。阮汗青心里有些烦躁,便转身退了出去,离开时他禁不住扭头朝里面看了一眼,恰巧看见虞姬正在给皇帝斟酒,只见她挽起袖子,酒壶微倾,丰肌弱骨,绰约多姿,举手投足间蕴藏著万种风情,道不出言不尽,斟酒间,两人相视而笑,再度呈现那种彼此深爱才有的默契。
左参将见阮汗青从帐篷里出来,罩著一片乌云的脸黑得触目惊心,愤愤又带点沮丧的模样,好似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深受器重的将军请不动天子,或许还被骂了一顿,说来的确够没面子的。
“阮将军……”他上前正要问怎麽办顺便奚落下对方,哪知男人朝他手一摆,似乎已从刚才不悦的情绪里挣脱出来,恢复了从容与自信:“马上召集五千人,让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到第二天清晨,魏帝才懒洋洋地从温柔乡里出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刚出现在晨曦里,便立刻有人上前:“禀告陛下,昨晚越军夜袭我营,被阮将军击退,本来想把情况告知陛下,然而有人把小的阻挡在外,说陛下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魏靖恒点了点头:“确有此事。”昨晚他不愿受人打扰,因此没在帐边设置侍卫,还吩咐十六甲卫,除了阮汗青,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来。他太了解呼和了,这家夥假意在夜间发动总攻,实则带领一支精锐部队直扑魏国天子的金帐,他绝不会料到当他们围住那顶无人的帐篷时,周围伏兵四起,偷鸡摸狗不成,自己反成甕中之鳖。而他魏靖恒正在宠爱的妃子那里吟诗做赋、对酒当歌,可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让那个计策多多的呼和中计无疑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魏靖恒心情大好,只见他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阮将军呢?”
那人答:“越军撤退,阮将军追去了……”
抬眼望去,天子的脸上哪还有半点和颜悦色:“谁让他去追的?!这个蠢货!居然擅做决定!”他怎麽一点都不懂自己的心思!
“把盔甲给朕拿来!快点!”
听皇帝焦急的口气,他立刻意识到不妙,但是他并不认同皇帝的直觉,就像刚才,他觉得他实在是小题大作了一点,下令追击逃兵,阮汗青完全有这个权力,要知道,两人共同指挥这支军队,阮将军并非傀儡,所以他很奇怪天子的反应,阮将军只是还没来得及赶回来,决不会有所不测。其实他的推断是对,但也是错的,至於原因,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