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先是一声声脆响,然後脆响成了闷响,其间夹杂著飞溅的血肉以及黄色的脓水,可谓惨不忍睹。阮汗青却似没有痛觉,只抬起眼,瞪向那个发令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的家夥。他的眼神是种刻骨的阴冷,深深的恨意最大限度地浓缩在那不削的目光中,曾经他那麽骄傲,而如今却总是被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太多太久的痛苦也许会导致麻木,然而羞与恨,哪怕只有一丁点,却是无止境地延续於他的生命当中,与他同生死共存亡,这个仇今生报不了,便来世再报,三生三世,生生世世他都将和仇人周旋到底,不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他只是觉得人既然活著,就应该有著人的特质,否则就是衣冠禽兽。然而这里,没有王法可讲,没有情义可表,没有尊严可留,亦没有良心可谈。完全颠覆了伦理道德,完全泯灭了对与错。这里没有亲人之间的推心置腹,这里更没有渔樵问答的自得其乐。有的是权力的浸淫,利益的诱惑,以及变本加厉的欺压以及形形色色的败德。

“都出去。”

他就是觉得奇怪,在归云山下,自己曾往死里打他,後来见到他,他对自己反倒不那麽恨了,都说狼是最容易记仇的,只会忘记别人对它的好,而一分的仇恨都会被它当作十分来还尝,这话果然没错,试图与狼和平相处跟与虎谋皮差不多,阮汗青这个例子再典型不过。

魏帝一边摩挲著手里的东西,一边皱眉思索,忽然,似乎想到什麽不对的地方,他低头,看向摊开的手掌。然後他高高在上、运筹帷幄般的表情变了,变得狰狞而苦楚,他仿佛不敢相信,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居然也有不敢置信的时候,只见他站起身,慢慢向那个浑身血淋漓的男人走了过去,抓住他的左手,将他拽紧的指头,一根又一根地掰开了,他的动作异常缓慢,似乎不愿面对即将被证实的猜测,他的眉头轻微地颤抖著,眼里流动的锋芒夹带著一种复杂的不安,终於来到了左手的小指,他的瞳孔猛然放大,剧烈地收缩,似乎就要猝死在这一刻,他的脸上交替著的不知是疯狂还是愤怒……

果然,那根指头只剩一小半,是残缺的。

在空气都似乎死绝的寂静里,是凶猛的激流暗涌。只见他突然发狂似的,抓起男人将他丢上床,伤痕累累的背部撞击到床铺时,阮汗青吃痛闷哼,脸煞白煞白的,就像抹了一层干瘪瘪的面粉,显得毫无生气。而皇帝就像一个被神器伤到了的魔鬼,狰狞的面孔让人望而生畏,扭曲的杀气让人望而却步,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身系国家的天子,而只是一个邪恶的歹毒的武林中人,他彻底被阮汗青激怒了,他真的那麽恨他?以自残来成全一桩孤注一掷却又胜败未知的谋杀?不过一个恨字罢了,值得他那麽做吗?值得吗?

魏靖恒在行走江湖的时候,杀人如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切以武力说话,杀的人越多,便行走得更久,他并不害怕仇人的报复,杀掉这麽多人的经历足以让他抗衡那些明枪暗箭、机关陷阱了。被真正激怒时,他就像找到了快感的源头,只要他挥刀,死亡便呼之欲出,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他来做魏帝的天子本已收敛了许多,但总有人不识抬举,不顾後果,非要揭开他一直隐藏著的真面目。

“你就那麽想我死?!”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兽性在体内复苏,“好啊,很好,”只听他冷酷地低语著,仿佛正在开启暴戾的前奏,他的声音如此低沈缓慢,带著一股让人毛骨悚然又缠绵悱恻的柔,衬著下身顶起的帐篷,说不出的诡异和可怖,蓄势待发的不止是欲望的毒箭,更有自虐一般的享受。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宫廷调教生子)42

只听一声满溢痛苦的惨叫,静静流动的空气也被吓得凝固了。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像是发起了最後的挣扎,没命地推拒著,然而用阳具贯穿他的野兽却纹丝不动,被彻底穿透、粗暴撞击的痛苦几乎将他的心脏逼得四分五裂。

“啊……”他尝尽了自己反抗不能的羞辱,又受够了自己化解不成的痛苦,这一刻他真想死了,就算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死,但是现在他宁愿一死了之,如今他还是个人麽,这里有谁把他当人看过?

魏帝完全陷入了狂乱,他要的也许就是这种丧失理智的快感,如果得不到这个人的臣服就把他毁了,毁得干干净净。这样桀骜的人本就不该出生,出生便意味著碎裂。他的光芒应该锁在六道轮回里,供那些投胎的灵魂瞻仰和铭记。

剧烈的疼痛伴随著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阮汗青已有些神志不清,直到两人的结合处冒出阵阵热气,一股异於血液的膻腥味升上鼻间,下体溢出股股黄色的液体,魏帝才陡然恢复了神智,低头望向湿嗒嗒的下体,显然是有人失禁了,然而男人的阴茎上的小眼却是异常干涩,莫非失禁不是他而是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他堂堂天子怎麽可能像小孩子一样失禁,尿得到处都是!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