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夥真会得寸进尺,刘公公十分老道地,向魏帝投去征询的目光。
皇帝不假思索道:“给他。”
阮汗青重重抚摸著自己心爱的兵器,简直爱不释手。就像面对自己阔别已久的故人那般激动。
长矛回到男人手中的时候,刘公公胸口一阵打鼓,生怕对方做出以下犯上的举动。
他太了解阮汗青了,这个时机对他来说千载难逢,十有八九一定会将矛尖对准皇上狠狠刺过去。
不料男人什麽都没做,他的眼中只有对手中之物的留恋和专注,当长矛被拿走的时候,他的目光紧紧粘著那个人的背影,直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完成了闲妃的心愿,魏帝毫不迟疑,转身就走,毕竟还过几个时辰就要早朝了。
真是太险了。
送走皇帝,刘太监不由拍了拍胸口。
这几天他为闲妃几乎操碎了心,如果此时此刻突然多出个弑君之罪,就算对方身怀太子也改变不了必死的命运。
皇帝绝没这麽好心,将兵器递到阮汗青手头,不过试探他而已,正所谓帝位不可窥视,皇威不可挑衅。可以忽视所有的伦理道德,唯有这一点不可忘记。还好,阮汗青把持住了自己,没有做傻事。
经过这事,自己不由对他另眼相看。阮汗青并非生自皇家,但他深知最为关键的生存之道。那就是大象无形,至刚易折,在宫中,聪明的人深藏不露,宁愿被人当作软柿子搓圆捏扁,也不会铁骨铮铮地强出头。
不过,阮汗青这样的人才被用来暖床实在可惜了。按他的气度,怎麽说也该是驰骋沙场的英雄,而非大腹便便,履行作为女人该有的职责。就算以後有机会脱胎换骨,他的身体可能也不行了。
之前生的那场大病,印证了轩辕一族的传说。一旦与男人交合,身体便再也离不开那人了。自己曾试过用器具解决他的饥渴,结果根本行不通,考虑到继续下去可能有流产的隐患,他只好面见皇上,因为闲妃的‘病’只有皇上能治,不过治好之後也会定期发作。只是阮汗青生性倔强,硬是忍了好几个月,发现虽不算及时,倒也没有耽搁,了解病根为何便对症下药,这才有了诱使闲妃到寺庙与帝王交合的一幕。
最好先别让他知道真相,刘公公心里盘算著,殊不知阮汗青已经料到今天的外出其实是一桩阴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任何一丝变化都有它的来由。只是他装作毫不知情,让心里的恨变本加厉地累积著,仇恨容易让人冲动,但也让人更加隐忍,恨越沈心思就越深,除非逼不得已,决不轻易选择鱼死网破。
时光如梭,两个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