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人唯恐不够高高在上,连脚趾头都似雄霸一方,似乎没有谁都够抵挡他的淫威浩荡,甘拜下风趁早。在下的人明明无力抗争,却一副千军万马暗藏,随时都可以扭转乾坤的模样,傲然之气似火焰高涨。
魏帝停下动作,慢慢俯下身,隔著一层眼罩与他对视,这世上,怕死的人很多,为了性命什麽都可割舍,可谓失尽贞节,被人瞧不起,但是他们比那些高傲得不给任何人留情面,倔强得只晓得与敌人同归於尽的、称得上有价无市的家夥要聪明太多。如果只有两种选择,那麽不是穷和富,不是苦和乐,而是,死还是活。当一个人真正明白这个选择的意义,他便不会再奢望以牺牲的形式来打动敌人了。
魏帝抬起身,陡然加快了撞击的速度,激烈得近乎於粗暴的抽插几乎让阮汗青浑身散了架,在男人下方,他无助地晃动著,承受著蹂躏的身体因为染满汗水而湿漉漉的,让人感觉特别脆弱。适才暧昧的气氛被一股戾气逼得散开了,本来旖旎的情事沦为一场残酷的鞭挞。
仿佛被屈辱所窒息,男人半开的嘴唇微微颤抖著,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目光已经穿透这层黑布,从而记住了仇人的面孔。总有一天,他将不惜一切代价,报仇雪恨,至死方休!
魏靖恒也不甘示弱,他所有的仇人都只能在暗地里诅咒,只有自己,能付诸行动,权力就是这麽真。他紧紧扣著男人的腰,狠狠往下压去,让两人一次又一次紧密的结合,也不管对方是否受得住,等酣畅淋漓地泄了,才从那一塌糊涂的湿润里退出。
阮汗青早就没了反应,他仰躺在地毯上,发丝铺了一地,像是睡著了一般,显得非常安静。只有唇上的点点血迹,和腰上的片片淤青,透著一股子嚎啕的凄厉。
豔丽的衣袍破碎不堪地粘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整个人像是被碾碎的花瓣所缠绕。缓缓渗出白浊的股间半开著,尚未死绝的情色正回光返照。
他的腿边是一双金黄的靴子,靴子的主人抬高双臂,正整理衣襟。他的脸上没有纵欲後的痕迹,仿佛只是批完了最後一本奏折,片刻之後,目不斜视、毫不留恋地离去。
外面传来‘起驾’的声音,然後天地间又恢复了曾经的安宁。
不一会,皇帝关上的门被几个太监推开,刘公公走到男人身边,掰开他的腿,用一个塞子堵住了他正外流著龙精的肉穴。
紧接著,昏迷的阮汗青被抬上床,有人打来水,对他进行清洗。
上上下下都洗了个干净,唯有下体仍保持原状,负责清洗的手一次也未越雷池,仿佛那是谁都不可碰触的禁地。
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淡得看不清,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正卖力地刷著地毯上的血迹和精液。
男人被拉上来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一阵风过,烛火熄灭。
刘公公这几天心情很好。
那天他进去善後,见闲妃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地上,心里顿时兴奋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