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笑了,心想哪有跟儿子坐在一起面对面抽烟的父亲……点着烟盒中的最后一根,我深吸一口对他说,“今早我看了看机票,准备一会儿回去就买了。”
“嗯。”濮柯有些犹豫,最终说了一句,“我倒时候还是去送你吧。”
我的心情因为他这话感到些怯喜,面上嗤笑着回绝,“不用了,你每天都得来医院吧。我自己能走,不是什么大问题。”
第40章
一周的时间,我从美国到中国再回去美国。
转了一圈,我的心情却大相径庭。到了机场我给濮柯打电话抱平安,执意没让他送我。上次在这个机场的印象太过难受,我不想他来让我想起旧事。
回到美国,workshop已经快要结束。我在学校混了几天便回去和母亲住了十几年的那个城市,我熟悉的城市。
原先和母亲住的屋子分租给几个留学生,剩下的便是母亲的那一间。临近圣诞节,留学生纷纷出门玩或者回家,我与几个人打了照面便再没见到。
我住在母亲的屋子,那张床还带着母亲的味道。回去的第一天,我睡得不好。时差的感觉还让我全身不适,屋里熟悉的气氛与没有母亲的陌生形成对比,我心中很是不安。
这个圣诞节只有我一个人,我从储物室里拿出陈年摆设,将客厅布置了一番。这些事情过往都是母亲在做,我在一旁打打下手。现在换作自己,心里的感觉又是一番失落。
平安夜前一天,我一个人去了海边。望着广阔无垠的海面,我思绪万千。
我从小没有父亲在身边,于是我追逐着濮柯想要靠近占有。
濮柯用‘恋父’这个词来形容我,恰如其分,因为他是我的父亲而我爱他。
想起那日他在机场逐渐变小的背影,我脑内闪现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或许,我不会爱一个人,从来都不会。母亲没有教过我如何爱一个人,认识濮柯之前,我所有对爱情的定义都变态畸形带着自私。
倒是面对濮柯,我学会了太多,变得太快……他将我重塑也为我定义了‘爱情’……
这般变态的关系却成为我唯一可以用‘爱情’两个字定义的经历……他让我过往所有的怨念与诉求有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