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叫他,濮柯抬起眼睛与我对视。我吞咽口水,再一次吻住他。
“恩……”濮柯的嘴唇被我咬破,嗓子口发出闷哼声。
我用力吮吸伤口,血腥味顷刻肆意,我将舌头顶进他的嘴里,厮磨交缠。
这个吻太过特别,与众不同到让我害怕。
濮柯承受着我的掠夺,像是没有什么还能再给我,索性放任一切,又好像极度绝望怕我真的离开,于是妥协交付,刻意迎合着我。
无论怎么,我发了疯一样的吻他,直到呼吸困难。
我在等待他将主动权夺回去,亦或者我享受于这种占有绝对控制的吻。
最终……他只是任由我吻他。
年底的workshop由英语系负责联系,我在经过与外公和濮柯商讨之后,心中一直犹豫不决。我草草了事将所有需要的资料进行提交,怀着听天命的心情等待结果。接到邀请通知,我心中很是意外,更觉情绪复杂。
我第一时间告诉外公外婆,年底会回去美国参加workshop。至于随后的交流项目,我没有再提起。Workshop已经让我难以抉择,长期离开的决定我一时间无法给予回应。
“你还是没跟你爸爸说这件事情?”外公阅历丰富,许是担心我不好交代,“他应该不会阻止你,毕竟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摇摇头,“跟他说过了,他没阻止,我就是想再多考虑考虑。”
若说濮柯在对我的态度上有任何自私的地方,我猜想那也仅仅是希望我可以晚一点从他身边走开。
“恩,想清楚再做决定是对的。”外公拍了拍我的肩膀,笑意盈盈的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外婆,如果你决定回去美国,我们可以时常去看你……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在那边陪你住一些时间。”
心中的天平因为即将离开再一次倾斜,我回去濮柯家里的时间又多了起来。Workshop持续的时间很短,可我心里隐隐不安,总觉这是我将会回去美国上学的先兆。我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猜想是濮柯口中的说辞‘对当下情况的逃避’。濮柯没有再问起我交流的事情,他将选择权完全递到了我的手中。
Workshop会占用学校上课时间,而期末考试安排在1月,因此缺失的课程需要我们自学完成。参与得同学绝大多数来自英语系,大家自发在workshop之前加紧课程自我温习。我跟着他们一起去,有个事儿做也觉烦心少了一些。
到了十一月,我心中烦躁的情绪开始难以压制。Workshop就在下个月,那之后便要决定是否申请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