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巧有英语系全权负责的老师走过,他侧目看着我与濮柯,“书记,没事儿吧?”
濮柯的眼神从我脸上移开,转身便对老师说,“我有事情需要先离开,如果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告诉我。”
“好的。”老师点点头。
晚上闲下来,我给濮柯打了电话,询问医院的情况。
“没什么事儿,放心吧。”濮柯在电话里反倒安慰我,“钱静之前做了检查,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我对着电话说,心中却拿捏不准他是不是刻意减轻了事情的严重性。我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你们是为了要孩子,做检查吗?”
“是常规检查。”濮柯随即换了话题,“你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和去年没什么差别。”
濮柯的声音中满是疲惫,挂了电话我放心不下,偷偷从酒店里溜出来,打车去了他那里。说来也巧,去年接待外宾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去了他家里。回首再看那是的我,似乎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愿思考……可,那才是去年罢了。
进屋时碰巧濮柯在浴室里洗澡,出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他用毛巾擦头,“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我想来看看你。”说完,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想抱抱你。”
濮柯回搂着我,叹气继续道,“你这时候回来,明天还要早起……”
“没事儿。”我将脸颊凑近他的脖颈之间,双手紧紧搂住他的后背,“等会儿早点睡就可以了。”
“恩。”濮柯常常呼气,将自己身体的部分重量落在我身上。
他的呼吸在我耳边,他的心跳与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感受到强烈的依靠。
濮柯大约是真的累了,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猜想他白天在医院中担惊受怕,亦或者长时间处于焦虑中。他给予我的安全感在彼此之间流窜,我同时也给了他相似的感觉,异常安心。我努力在脑中搜寻,却始终想不清楚这份需要与依靠从何时开始。现在回想,能察觉到的时候已经那么明显。
几天时间,美国佬与我聊得不错。相比去年,我在说到专业词汇的时候也有所建树,多半功劳来自于这一年的学习。我说起自己现在的专业是外国文学,其中一个教授很有兴趣,表示他们学校也有文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