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不是了解,只是濮柯对我行为的一种理想诉求。我看着他,眼眶不自主模糊起来……还好当时的冲动没有延续,还好那时濮柯没有让我失望,还好我玉石俱焚想要毁了他的计划胎死腹中,还好……“你怎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谁知道呢……”
“你不会觉得我幼稚吗?不会觉得我不懂事儿吗?”
“你只有十八岁,已经很懂事了。”濮柯看着我笑,暖意四起,“但我没想到你会伤害自己,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伤害自己。”
“……”
我看着他,再说不出一个字。我……不止伤害自己,还曾经想故意伤害他……
这种关系太难以形容,濮柯不知道我与他的羁绊时,看我的眼神始终带着宠溺,如同捧在手心中的玩具。我想那时的他只当我是个浑然不知轻重的孩子,对他的狂热过去之前相聚求欢……
倒是关系点破,他看我的眼神不知多了些什么,许是本能的畏惧,亦或者可以称之为他口中的尊重。我在濮柯这里得到了任何长辈都无法给予的平等,这份平等让我像个成年人一样与他交谈。
晚上,我还是蹭在濮柯怀里睡觉。原本我们两人都在他的卧室,现在到成了一起睡在一楼的那间客房。濮柯没在碰我,任凭我如何像一只发情的野猫在他身上乱蹭,他都合着眼睛紧紧搂着我。濮柯宽阔的手臂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他的体温让我周身萦绕一层薄汗。
去年的这个时间,我站在军训的队伍里看见他。一晃一年时间,我却与去年的自己大相径庭,濮柯让我改变了太多。终于,挑逗未果,我疲惫的闭上眼睛。贴着濮柯的胸口入睡,现在的我无比满足。
周六我又陪濮柯去了医院,他执意让我进病房里,我想了想也找不出非要在门口待着的理由。坐在病房里,我呆呆望着濮燊不知道说什么好。
濮柯需要与医生敲定濮燊之后的治疗安排,离开后病房中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怎么不说话?”濮燊主动开口与我交谈,他的手边放着一本书,我们进屋时他正在读书。
我摇摇头,眼神聚焦在那本书上,“你很喜欢看书?”
“还好吧,我每天都在医院,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濮燊勾起嘴角笑着看向我,“你喜欢做什么?”
想了想,我随口说了一句,“喜欢折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