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他,是不是就能像他那般只为自己考虑。
我好喜欢你……那个男孩儿在床上说,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情欲。他一只手解开我的皮带,另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来回抚摸。
我爱死你了……我回答他,学着濮柯的架势,满口谎话。我将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还是学着濮柯的温柔,轻轻揉扯之后拉着他翻身。
谁会在意我说了什么?谁又会在意我做了什么?濮柯说他在乎我,我说那我也在乎我自己……濮柯的在乎分文不值,我便也懒得在乎自己说了什么……
我依附于濮柯生活,我需要他。我为了他改变,这就是现在的我。
“你慢点……”那男孩儿转过身看着我,抬起腿环住我的腰。他的身体在我的阴茎上蹭动,无声无息撩拨着情欲……可我,我只觉全身都冷的发颤,左胸一阵一阵的刺痛感,连呼吸都感到不畅快。
“……”我盯着他的眼睛,停下了手上正在润滑的动作。
他百般不解,对我临场退兵的行为心生猜忌,“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摇摇头,强迫自己继续了手上的动作。濮柯触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手指被炙热包裹,被欲望支配?为什么我此时感觉不到任何的兴奋……
男孩儿坐起身,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是不是突然不舒服?”
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我无奈的摇摇头,接着从床上站起来。这事儿好像跟濮柯没什么关系,是我做不到。与那时借由齐树刺痛濮柯不同,我即便只为自己考虑,也做不到……
男孩儿拉过一旁的T恤套在身上,回头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已经三点多了,“你想走吗?”
“……”
“现在这时间,出去打不到车。你还是再待一会儿,清晨再走吧。”他的语气中尽是无奈,对我突如其来的状态感到沮丧和愤懑。
我躺在男孩儿身边,他伸手过来轻轻拍打我的手臂,低声说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黑暗中,我没有回答,只是任凭泪水从我的眼角流淌。
我想起濮柯第一次带我回家之后的清晨,那个长椅很冷,我揣着愉悦与痛苦夹杂的心情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