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濮柯将车挺好,转头看着我问,“你晚上回去吗?”
他情绪很差,许是担心濮燊的病情。看他这样,我心中也莫名不舒服,“我想跟你待着。”
濮柯在睡前与我说起濮燊的病情,他讲的很平淡:濮燊小时候查出白血病,那时濮柯与前妻离婚没几年,两个人都为了孩子奔波。病情控制住,濮燊的身体状况却一直不好,母亲体恤孩子,贴身照顾,濮柯自然没有机会和时间陪伴儿子。
“他这次复发,情况不是太好,即便能控制住病情,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移植,也很危险。”濮柯说完,慢慢闭上眼睛,面上瞧着波澜不惊。
我翻身直视他的侧脸,“燊这个字什么意思?”
濮柯重新睁开眼睛,他侧头与我对视,“烈焰在木头上熊熊燃烧……旺盛、欣欣向荣的意思。”
“你给他取的名字吗?”
“恩。”
这名字真好听。
这个字从濮柯嘴里被说出,带着对濮燊最好的期许,真好听。
我忍不住羡慕,却也揣着逆反心态。俯身向前,我抬腿趴在濮柯身上,低下头轻咬他的锁骨,“你别想那些难过的事情,就想着我。”
濮柯微微抬头,搂着我拉近距离,“想着你什么?”
“如果我是你的孩子,你会给我起什么名字?”
“这问题倒是新奇,”濮柯扬起眉毛看我,神情却温柔了些,“译这个字就很好……有些地方通假‘择’,选择的择。”
我听得云里雾里,无法理解‘通假’的意思,“‘选择’有什么好?”
濮柯勾了勾嘴角,“人最怕的就是做错选择,如果把这个字用在名字里,时刻提醒选择应该慎重,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