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开始放假,陆林除了开心马上就要过年了可以放鞭炮领红包了之外,更欣喜于除了枯燥的跑步、扎马步、打木人之外,终于可以开始学基础长拳了。
乔虎折了根竹枝充当教鞭,只要陆林一个动作不到位就是一鞭子。
刘嫂看到陆林身上一道道红红的伤痕时很是心疼,“这算什么爹啊,哪有对自己儿子下手这么狠的。”
陆林咬牙忍着药油所到之处引起的疼痛,为他干爹辩解道,“是我自己动作没做对么,干爹这是爱之深责之切,我们夫子说的。”
“……”刘嫂可以说乔虎的不是,但是却无法反驳出自夫子之口的话。只能轻轻地给每一道鞭痕搽上药油,道,“我看啊,你们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嘿嘿……”
“还笑,被你干爹打傻了……”刘嫂没好气道。
“嗯?谁傻了?”乔虎拿着个瓷瓶进门,听到刘嫂的话挑着眉问。
刘嫂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不就这个傻小子。”
“啊——痛痛痛,姆妈你轻点儿。”陆林对刘嫂突然痛下杀手完全没有防备,顿时痛叫出声。
“还知道疼,看来还没傻透。”刘嫂收起药油,拍拍衣服道,“我回去了,你们父子两好好交流吧。”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乔虎一眼,大有你再敢打小六试试,我跟你拼了的气势。
乔虎想我打得不至于那么狠吧,于是走过去看陆林露出来的手臂。这一看之下,乔虎的心也疼得揪起来了,这刘嫂也不知哪儿找来的药油,搽完那些伤痕非但没消下去反而有肿起来的趋势。陆林的两条小手臂整个涨了一圈,看起来就跟两根胡萝卜似的。
乔虎眉头皱得死紧,“怎么肿起来了。”
陆林呼呼吹着搽过药油的地方,“不知道啊,搽的时候就好疼啊,比挨打的时候都疼。”
乔虎赶紧去打了盆水来,把药油都洗了,“刘嫂真是的……还说我呢……”
“姆妈也是心疼我嘛,她说那药油是刘伯伯家祖传的,专治跌打损伤,一搽就好……”
“放屁,要是真一搽就好你的胳膊能变成这样?”陆林话还没说完就被乔虎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