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轩沉着脸不作声。
都知道生生世世这种事对凡人来说不可能,可偏生的白软就觉得他能跟他家阿珩生生世世在一起,半点儿没怀疑过。
只不过这份深信不疑却不允许旁的人来质疑,即便是亲爹也是不行的。
白软带了委屈,哼一声,抬手抹泪,袖子里那株九里香花掉了出来。
白软弯腰捡起来,拿着花,继续抹泪,烦闷闷的,真像是受了天大的气一般,小脸沉沉,泪珠颤颤,怎么瞧是怎么可怜。
白鹤轩看着,再怎么说眼前气性大的小狐崽子是自己的儿子,见他如此委屈,也禁不住心软,心底深处还带了些自责。
他看了看白软手上的九里香,岔了话题,说道,“这花倒是挺香。”
白软吸了吸鼻子,眨眨眼,撅着嘴不回话。
“我瞧着这花颇有灵性,好似有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对不对?”白鹤轩又说。
白软抿了抿唇,一张小脸神色缓了缓,点点头,“算你说对了。”
白鹤轩低笑一声,“你爹我还知道你想得知那女子投胎转世的人家。”
闻言,白软眼睛瞪的浑圆,“爹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白鹤轩并没诓骗他,只是他素来不爱管闲事,若不是为了哄白软,他才懒得说。
白软看看手上那朵依然开的鲜艳的花,想了想,抬起头,理直气壮道,“爹惹哭了阿软,是该告诉阿软九里姐姐投胎去了哪里。”
白鹤轩哼笑一声,嘟囔了句小狐崽子,然后说道,“衡阳城外五十里地的宋员外家。”
听了这话,白软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再在意他爹说什么了,带着花和小山雀屁颠颠的找他家阿珩去了。
白鹤轩说还有些时日,宋员外的妻子才临盆。白软是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家褚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