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宙道:“是季远生在帮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 季远生帮他,他却破坏了季远生的计划。
只早一会放他们回来,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千差万别,这一点,季恒不可能不知道。
两人对视,不用说便知晓对方一定想的和自己一样。
所以……
季屿抬了抬下巴:“要不……试探一下?”
贺宙问:“怎么试探?”
“你忘了?”
季屿嘴角微扬,眼里浮出笑意,“我手里不是有那什么百分之十的股权么。”
—
季恒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
书房很大,曾经是他父亲雄踞的地盘,从不允许他进入,可他现在就在这里,或坐或躺,或笑或闹,全由他高兴。
电话被挂掉后他是紧张的,是害怕的,甚至恨不能时光倒流,乖乖按照父亲的安排做事。
可紧张和害怕过后,还是兴奋更多地占领了大脑。
他违背了他的父亲!
只这一条,便足够他的大脑皮层兴奋许久。
再加上今天婚礼上薛纵震惊的眼神,以及谢雨星痛苦的模样,光是想想,季恒都激动得直发抖。
他从来、从来不知道,原来主宰他人的情绪和命运是一件如此痛快又舒爽的事情,好像忽然间被打开了新大门,他发现自己除了做纨绔子弟,除了嫁人生子外,似乎又多了一种人生选择——
公司里的刘公、龙叔想趁乱取代父亲。
薛纵也忙着施展手段联合他人,目标同样是取代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犯了大事,迟早会死。
而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最应该坐在最高位的人。
——所以,那个取代他父亲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以前理所应当地觉得继承人应该是Alpha,应该是薛纵,而他应该是薛纵的妻子,是季氏的董事长夫人,可这些“应该”都是因为父亲在上面镇着,全是父亲的意思。
但现在,薛纵进了监狱,父亲被全世界通缉。
他们,都出局了,那些“应该”,也全部烟消云散。
所以,他可以。
他当然可以。
季恒目光炯炯,忽地他眼神一动,视线落在了一个抽屉上。他抿了抿唇,伸手缓缓地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柄通体漆黑、顶端镶着数颗宝石的蛇头手杖。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眼里光芒更甚。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