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正坐在那个由松紧带制成的“秋千”上,黑色巴掌粗的带子裹着他的腰腹和下肢,中间特意避开了他的肚子。

在季屿的认知里,这个东西邪恶得很。

但真的用上了,又品出了其中的好。他全程不用费任何力气,只要放松地任由四肢垂下,腰椎肩膀都被托着,巴掌粗的带子也不会勒进皮肤,反倒替他分担了身体的重量。

他抬手搭上眼前的一根带子,靠在上头努力地舒缓呼吸。

太累了,指尖都不想动弹一下。

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脑中也是雾蒙蒙一片,分不清今夕何夕,他用力地呼吸,又迟钝地看着地上。

目光顺着地上的反着光的水迹,落到自己那只蜷着脚趾的脚掌上。

还未等他细看,目光又被旁边那只明显旁明显阳刚许多、又充满着男人味的小麦色脚掌吸引。

两只脚紧紧地挨着,但只有那只雪白纤细的脚上斑斑驳驳,又是红色的痕迹,又是湿漉的水渍。

好脏啊……

脚趾动了动,季屿恍惚地眨了眨眼。

忽然,抬脚踩在旁边那只脚上。

“放我下来。”他又说。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只听啪嗒两声,负责撑着季屿肩膀的两根带子被解开,他不受控地往前倾,又被人用力揽了回去。

“啪”的一下,是两人拥在一起时皮肤互相碰撞发出的声响。

接着又是悉嗦几声,原本连着吊架的带子全被解开。

贺宙没有放开他,直接把带子从两人中间抽了出去,带子上的纹路在皮肤上摩擦而过,留下热热的痛意。

季屿咬牙忍着喉咙里的哼声,反手去推身后的人。

终于,贺宙放开了他。

他腿软得跪倒在地,又软软地坐了下去。

过了许久,季屿才回过了神,他伸手摸了摸脖颈的地方,那里一塌糊涂,又热又敏感还有点疼,上头糊满了汗水,湿湿的,一摸,便是满手的黏腻。

还挺疼,但皮肤光滑平整,没有被啃咬的痕迹。

季屿还是问:“你咬我了吗?”

他的手酸软脱力,在脖颈上摸来摸去竟是不敢肯定。

“咬了。”贺宙俯身,闷笑着亲了亲他的耳朵。

“咬了?”季屿诧异,手在后颈上又是一通乱摸。

他眼眶更红,必须咬着牙才能克制忍不住想呼出的哼声。

“嗯。”

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季屿脖颈上一枚浅粉色的牙印上,点了点,“咬了这里。”又往下挪,落在另一处,“还有这里。”

“这里。”

“这儿。”

“还有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