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解开那两个钉在里面的纽扣……

滴答。

有汗水从鬓边滑落。

季屿忽然觉得周围好安静,静得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又觉得周围的空间忽然变得狭小又封闭,狭小到他必须蜷起身体,封闭到他隔着两层布料,就能闻到那股熟悉又霸道的味道。

它萦绕在自己鼻尖,怎么也散不去。

有些腥涩,像他曾经路过石楠花林时闻到的味道。

“呜……”季屿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他的手指变得好软,指腹也湿漉漉的全是汗液,滑滑的,剩下的那一颗扣子竟然怎么也解不开。

几次下来,他的鼻尖也溢出了汗水。

他仰起头,有些急切地看着贺宙:“帮我……”

贺宙垂眸,他深吸了口气,发热的手一下下地抚着季屿的头,又渐渐下滑,落在他的颈后,略显粗糙的指腹在散发着浓郁信息素的腺体周围打着转。

他看着眼前这仰起脸,面颊通红,乌发湿濡的oga,哑声道:“慢慢来,不用急。”

其实那两个扣子只是方便上厕所的,腰带解开后直接把裤子往下拽就行。

但季屿没有想到。

他执着地解着那颗扣子,红着眼,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燥热。

他面色酡红,额头身上不停涔出汗水。

更热了,也更渴了。

喉咙开始发痒,嘴唇也干得像是要裂开来。

“解不开!”季屿烦躁地喊。

他眼尾晕出一片艳丽的粉色,鸦羽似的睫毛沾满透明的水液,浓黑与艳粉交织,渲染出一幅妖冶又惑人的画。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握成拳,贺宙做了几个深呼吸,克制着把那颗脑袋狠狠往下按的冲动。

“慢慢来,你可以。”他用沙哑的,充满着蛊惑意味的腔调说道。

“我不行!”

季屿烦得眼睛都红了,他手上忽然用力拽住那颗纽扣,发狠似的把它往外扯。

“烦!”

“烦!”

“烦死了!”

“啪”的一声,纽扣应声被拽掉。

它落在地上,又弹了出去,骨碌碌地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季屿已经顾不上它,他满心满眼只剩了那个被打开的裤口。

那里面,藏着他的绿洲。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