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季屿白了他一眼。

贺宙靠近,拉住季屿的手:“你刚才好乖。”

还特别黏人,特别可爱。

“乖个鬼。”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季屿就头皮发麻,忍不住又打了两个哆嗦。

他抽回手,语气不善,“还没问你呢,刚我是不是不站出来你就一直都不说话了?就任他们在那儿编排我?”

如果他不在场,那么那些人的话也没什么毛病,作为朋友,替贺宙担心一下,并且讲讲过来人的经验,这些都完全ok。

但他在场,还离得那么近,那么那些话的目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贺宙仍是笑,只是眼神认真了许多。

他固执地再次把季屿的手握进掌心,用力握紧,道:“不会。”

季屿抽了几次没抽回来,干脆不管了,又问:“那你刚在那不吭声是几个意思?故意想气我还是怎么着?”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再等等。”

贺宙眼里的笑意又更深了些,“至于等谁,你说呢?”

季屿:“……”当然是他呗。

季屿眨了眨眼,脑子朝自己不擅长也不熟悉的领域努力转动,转着转着,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他别看视线,看向前方:“我给你丢人了。”

贺宙笑:“没事。”

“他们肯定以为你品味很差。”

不过膈应了那些人一整顿饭,他也不亏。

“没事。”贺宙仍是这个回答。

季屿嗤了声,轻飘飘道:“我也觉得没事。”

“你那些都是什么朋友?我活生生在那坐着呢,就没一点眼力见。嘁,膈应死了吧,气死了吧。该!”

“对,该。”

季屿扭头,对上贺宙深沉的目光。

他觉得今天的贺宙格外的好说话,格外的温柔,也格外的顺着他。

他又别开了眼:“那些都是你朋友,真的没关系吗?”

贺宙摇头:“没关系,你高兴就好。”

真正的好朋友,就算不喜欢季屿,也绝对不会当众不给他脸面。

他捏了捏季屿的手,明明没喝醉,但心和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看人也朦胧得很,仿佛自带滤镜。

他觉得季屿好看极了,哪哪都特别好看。

“少爷,还有十分钟到家。”

贺宙瞥了司机一眼:“嗯。”

他又收回目光,同时确认自己的滤镜只对季屿有效。

忽然,小腿被踢了下,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