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捱了。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心脏也跟着作起了乱,砰砰狂跳,跳得他发慌,跳得他难受。汗不停涔出,弄得他浑身上下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内外都不得安生。
“那就别忍。”
季屿笑了声:“说得简单。”
“难在哪里?”
季屿忽然噤声。
他身上多了一只炙热的手,从背后冒出,缓缓贴上他的心口,接着稍稍用力往下按,像是在感受他的心跳,又像是在帮他安抚那颗狂躁的心。
“心里过不去?”
神经忽地一松,季屿乐了:“开始给我做心理分析了?”
“你对性很保守?”贺宙又问。
“宁可自己天天难受也不愿意接受它?”
“……也不是。”
过了许久,季屿又说,“就是感觉很奇怪,也很懵,这个东西我认为应该由自己选择,自然而然发生,不该像这样,跟磕了药似的身不由己。”
所以他对内心的饥渴感到窝火且憋屈。
非常不爽。
贺宙沉默许久,忽然伸手关掉了灯。
房间里骤然漆黑一片,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便成倍增加。
两人的呼吸声骤然间变得好重,在漆黑的空间里此起彼伏,暧昧无比。
还有那只按在胸口的手,掌心的热度似乎又高了一些,另外,贴在自己身后的人的反应……也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季屿攥紧了手,咽了咽口水。
轻轻的一声咕咚,引来背后alha的轻笑。
“笑屁啊!”他愤愤。
贺宙这才收了笑:“既然身不由己,为什么不试试顺其自然。”
他贴近他,唇就贴在季屿耳边,“试试看?嗯?”
男人的声音染上了欲望之色,多了点磁性的沙哑,听在身心皆躁动的季屿耳里像是一记猛药,是赤裸裸的勾引。
尤其是这个上翘的尾音,像是一把小勾子,勾着他的心。
而他根本禁不住一点撩拨。
湿意更甚,心里也痒痒的,他的那点不愿摇摇欲坠。
孩子都两个了……
第一次不第一次的,还有什么意义?
性本来就是让人快乐的。
做了,他就不用这么难受了,就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