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雄又道:“我一直有听到风声,只是不知真假。”

“什么风声?”

贺雄沉默下来,良久后抬起眼,还是决定给儿子透露一些:“就在前年,季远生成为全国最大的药企——顺德制药的大股东。”

贺宙道:“这个我知道。”

资料里都有。

贺雄看了贺宙一眼:“他手下的团队一直在研究基因工程。两年多了,也该研究出一点东西了……”

另一边,季屿已经到达季宅。

今天的道路出奇地顺畅,一路无堵,甚至红灯都没吃两个,从上车到下车十五分钟都不到,简直堪称神速。

下了车,他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往住的那栋楼走,期间还找了个佣人,问了问自己的房间的位置。

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季家人,他也乐得轻松,想赶紧回房间洗澡睡觉,然而还没到走到房门口,他就听到了争吵的声音。

抬眼一看,前面有个房门没关严,还开了条缝。

听声音应该是薛纵和季恒。

“你别再笑了!告诉我,你今天下午到底去哪了?”

“我去做季先生让我做的事。”

“呵,你当我傻呢?”

“他到底是让你做事还是让你跟人做爱去了?身上一股Omega的腥臊味你当我闻不到?”

薛纵一如既往的淡定:“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那行啊,你把衣服都脱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跟你说的那样——什、么、都、没、做!”

“脱啊,怎么不动?怕被我拆穿?”

房间里没了声,偶有衣服摩擦声响起,听着似乎是薛纵在脱衣服。

季屿蹙了蹙眉,他对这种墙角完全没兴趣。

他垫着脚,猫着腰,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却不想,房间里又传出了季恒猛然拔高的声音。

“解释啊!你再给我解释啊!”

“是不是季屿?嗯?是不是季屿?我今天在楼上看到你凑过去跟他说话了!”

门外的季屿:“???”

管他什么事?

“这是打拳击留下的痕迹,跟季屿无关,你也别多想。”薛纵的声音仍是无波无澜,四平八稳得很。

“我别多想?你后天都要跟我订婚了今天还要出去偷腥,你让我别多想?”

季恒嗤笑起来,“我知道是他,你不用解释。他标记是为了你洗的吧?还有之前你每次出去,也都是去跟他见面吧?”

季屿越听越纳闷,忍无可忍地走过去,伸手就要推门,手刚举起,又听里面传来一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

季恒压低声,威胁道,“别怪我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