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立刻点头:“当然!”

贺宙仍是盯着季屿看,看着看着忽然上前抓住他的手捏了捏。

季屿一愣,下意识地要缩回手:“你干嘛?”

贺宙表情淡淡,手上却用了点力,没让季屿挣脱:“我看看你的手。”

“嗯?”季屿有些莫名,但没再挣扎。

他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贺宙的手大而有力,骨节分明,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手包在了掌心。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他干净又柔软的掌中软肉,带起一丝麻痒。

季屿有些不适地想把手攥起来,但看贺宙的神情没有一丝异样,又只好强忍痒意,继续摊开。只是嘴上不由催促:“你到底在看什么?”

贺宙垂眸,目光落在那泛红的耳垂上。

心里一动,眼中笑意更甚,他道:“你手上的皮太薄,也没茧,待会得戴副厚点的手套。”

季屿啊了声,表情顿时乖了,任由贺宙揉捏:“有道理。”

贺宙又面不改色地捏了捏他的小臂:“要不马还是我给你选吧,有的马脾气太烈,不好控制,你头一次来,之前又做了手术,还是选温顺点的比较好。”

季屿怔了怔,上扬的嘴角顿时回落了一些。

他知道,贺宙这话已经说得够委婉了,自己这个身体确实弱了一些,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多少肌肉,想在剧烈的颠簸中攥紧缰绳、控制马匹着实有难度。

虽然有些扫兴,但季屿也清楚自身条件,他不会乱来也不敢乱来,于是点点头,就要答应下来,可就在这时,视线忽地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他抬眼望了过去,发现是一匹枣红色的马正在看他,见他望过去还冲他打了个响鼻。

季屿眨了下眼,心里顿时有了属意的对象。

他伸手朝那匹枣红色的马一指:“我选它怎么样?”

贺宙看了过去,不由失笑:“选得不错,它叫悍悍,是这群马里脾气最好的,也是一匹汗血马,很能跑。”

同时也是追风的老婆。

不过这句他没有说。

季屿有些得意地挑了下眉:“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说罢,他径自朝悍悍走了过去。

贺宙笑了笑,抬脚跟了上去。

他看着季屿的背影,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认真:“对,缘分。”

很快,两人都选好了马,各自牵着走到了跑马场。

此时日头下去了一些,风也渐渐变大,带走了身上的一部分暑热。

季屿摸了摸悍悍的脸:“待会带我飞啊!”

悍悍昂了昂头,回以一声响鼻。

季屿笑着抓住马鞍,脚下一蹬,手上用力,熟练地跨上了马背。

他抓住缰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明晃晃的挑衅:“赛一圈?”

贺宙仰起头:“可以,赌注是什么?”

季屿乐了:“你想要什么?”

“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