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来的会是向杰,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简黎,哪怕他回来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卷子。
他喉头滑动,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下次忘带东西打电话给向杰,让他给你送过去。”齐啸琰说话的声音有些暗哑,鼻音也很重。
简黎撇了撇嘴,看起来这人是真真的生病了,“他是你助理又不是给你当奴隶,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把,人家的工作量已经够大了。”
男人扶额,“助理的工作就是帮我解决问题,我给他开的月薪足够让他给我办好一切了。”
“那他的月薪多少啊?”简黎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挪了个小板凳过来就着茶几把手里打包饭给打开。
齐啸琰淡淡看了他一眼,比了个数字。
简黎眼睛溜圆,咋舌,“你别跟我说单位是以万记啊?!”
得到男人的肯定,某人倒抽了一口气,“资本主义的世界,我们这些底层人士还有的活吗?”
男人脑子仍然很沉重。听到他的说辞但是露出来个不明显的微笑。
“当然,你可以为我服务。”
简黎,“……”
结果显示,这几天他还真没少为齐啸琰服务,男人生病的时候完全和平时就是两个样子。
浑身跟没骨头一样,能躺着就绝不坐着,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沙发上,而简黎就悲惨了,作为家里唯一能活动的劳动力,被人压榨的不行。
吃完简黎带回来的肉粥,某人长腿舒展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跟简黎要求道。“麻烦来一杯果汁,谢谢。”
某人咬牙认命的给他弄果汁,想到生病的时候确实该补充维生素,又老老实实的开始研究家里的榨汁机。
半个小时后,他把果汁放在男人面前。
齐啸琰已经等的又睡的过去,简黎叉腰站在客厅中央,郁闷的去给房间给他拿了被子出来给人盖上才拿了卷子回学校。
齐啸琰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苍白了很多,病来如山倒,虽然一般不怎么生病,但一生病就会托有拉拉很长时间都好不彻底。
幸好张妈的母亲手术后恢复的还不错,张妈很快就回来了,一天三顿照顾着,男人终于得以回去上班。
天气越来越冷,A市正式入冬。
简黎也越来越赖床,哪怕家里二十四小时系统恒温。
齐啸琰站在简黎的床前,“我再叫一次,再不起来我就冰块伺候了啊?”
简黎困的要命,被子往脑袋上一扯就没动静了。
男人无语的把他还在震动的闹钟扔到他的枕头旁边,“不想去A大了是不是?”
某人哼哼的两声,伸出手来往手机上摸,“让我再睡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齐啸琰啧啧两声,起身准备要走,简黎无意识的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秒便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距离市第一次质检还有四天。”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某人说完就抬腿出去,末了还好好的把门给他关上。
简黎呼吸一滞,顶着一脑袋的炸毛立马从床上翻身起来,痛苦的嗷嗷了一声,接着认命的往卫生间奔。
这人惯会戳他的心窝子。
十分钟后,齐啸琰准时在客厅看到了简黎萎靡不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