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着中横眉冷目的林后在虞笙面前总是温温柔柔的,虞笙真的很拿把他和原着中权势滔天,心机深沉的林太后联系起来。
“因为你,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林后道,“而且,你很招人喜欢。”对他这种困于深宫,终日活在阴影下的人来说,虞笙就像是散发着光芒的热源,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像光?”
虞笙想了想,双眸因笑意弯成了月牙,“真的有哦!晏未岚他也这么说过!”
虞笙笑的时候总爱露出细而白的牙齿,只是看着他笑,林后的心情就莫名地好了些许,“是么,那他一定很喜欢你。”
虞笙脸上泛起了红霞,像一只微熟的蜜桃。这时,禾公公上前道:“皇后,时辰差不多了,各宫娘娘都在乞巧楼等着呢。”
林后轻一颔首,“知道了。虞笙,我们......”
和林后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虞笙差点把正事忘了,“等等,皇后可否等一等,我有事和您说。”
林后有些惊讶,“何事?”
虞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瓷瓶,献宝似的,“这个送给您。”
林后接过瓷瓶,“这是?”
“解潮药。”
林后愣住了,看着手中的玉瓷瓶,凤眸微睁。
“这是民间一位神医赠予我的。”虞笙解释道,“我上回来潮时,用过此药,热潮半日不到就退了。”
林后喃喃道:“竟然真的有这种药……”
“此药来之不易,我好不容易才求来了两份,可惜没有求到药方。宫里的太医医术精湛,精通药理,皇后可让他们研究出药方,以后您再来热潮,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禾公公啧啧称奇:“老奴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未听说过能解热潮的药。虞公子,您确定这药管用么?”
虞笙肯定道:“麓……我亲身试验过,自然确定。”
两人的对话林后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他握着装有解潮药的瓷瓶,就好似身中剧毒之人握着解药一般。如果虞笙所言为真,那他是不是终于可以摆脱这副让他厌恶至极的身子了?每次来热潮,他都感觉自己的尊严都被毫不留情的践踏,明明互相厌恶的两个人,却在情香之中迷失自我,被欲望支配,在情海中沉沦,实在是……太荒谬了。情、事有多酣畅淋漓,事后他就有多唾弃自己。
“皇后?”禾公公道,“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
林后回过神来,问:“此药,可有什么禁忌?”
“有的有的。这药使用频繁易伤及阴体,孕夫禁用。”
林后还没什么反应,禾公公倒紧张了起来,“皇后,那药对阴体有害,您赶紧把药放下,这要是伤了——”
林后截住他的话,“无妨。这药,怎么用?”
“热潮之际,用水化开饮下即可。”
禾公公忧心如焚地看着林后,“皇后,您该不会真的要……”
林后沉思片刻,道:“先让太医看看。”
禾公公暂且松了口气,“奴才这便命人去请太医。”
虞笙道:“皇后,我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忙。”
乞巧节夜,宫中挂上了大大小小的灯笼,花市灯如昼,登高望去,宛若星火。
林后带着虞笙登上乞巧楼时,各宫的嫔妃已全部到齐,秦王妃候选名单上的几人也都来了。一群人整整齐齐地向林后行礼:“臣妾恭迎皇后。”
宴席的最上头空着两个主位,林后入席在其中之一坐下,神色冷淡,“免礼。”
主位下的席位分为两列,其中一列坐着女子和哥儿,另一个列则是为寻常男子准备的。现下,只来了虞笙一个“寻常男子”,他孤零零地坐在一列,默默地打量起对面的人来。
后宫嫔妃虞笙在为皇帝作众美图时都见过,环肥燕瘦,各有秋千;未出嫁的三公主坐在德妃身边,和她母妃一样端庄娴雅;除去她们的三男五女,应该就是选妃名单上的“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