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斐七顿了顿,经验性的揣测,有这种伤,许晚河当时很可能是在杀手身边试图攥住刀,而不是正面去挡,因为挡的话大多是手背,或者手臂,再者说过来的是刀尖儿,也该是被刺穿。
唐梓言觉得他说的不对,凭自己对许晚河的了解,他不会去干这么愚蠢的事。
从认识许晚河的时候,他就整天跟人打架斗殴,他能活到现在,就是很有自己的底线,能不拼命尽量不拼,他总说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要搭上一条命。
但谁知道这人最终就是差点搭上一条命,差点死在一次黑暗中的斗殴里。
不应该啊,唐梓言微蹙了眉毛。
到底是什么险些害死他呢?
唐梓言心里想了一种可能,但转瞬又笑了。
伤口疼的要命。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
兴许害了他的,只是他的狂妄冲动罢了。
门吱呀一声,进来的小青年又高又挺拔,腰杆直溜溜的,手里拎着唐梓言想吃的红提。
斐七识趣的带着医生出门。
唐梓言近些日子觉得沈涵好像又回到原先那个摸样了。
就像现在,他正巴巴的坐在椅子旁边盯着自己,问自己喜不喜欢吃皮,如果不喜欢吃,他可以给剥掉。
看那双清亮的眼睛,唐梓言都觉得自己要给融化了。
沈涵舍不得亲他的嘴,怕他喘不上气对身体不好,就一遍一遍亲的他的手指,掌心。
唐梓言笑的恬淡如云,觉得这自己给这臭小子影响的,越来越沉迷这种幼稚的把戏。
爱情真是不可理喻的东西。
念及至此,唐梓言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许晚河。
也许是担心吧。
在唐梓言养病的这些日子,外面的形式可谓是翻天覆地。
先是老莫趁着许晚河那边群龙无首,强硬的吞并了他不少地方,闹的人仰马翻的,满城风雨。
他这么一来,那天晚上的刺杀事件就呼之欲出了。
唐梓言可以理解。
如果自己和许晚河真的死了,这里面受益最大的就是他,本来就是积怨已久,找人做掉对手这方法虽不高明,却很实用。
而且整个过程也算滴水不漏,唐梓言的人到现在也没能抓到他的把柄,明里便也不好翻脸翻的太难看。
只是可怜了许晚河那头的人,老大现在生死未卜,还得遭那老东西挤兑暗算,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但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唐梓言不会管,也不想管。
看着许晚河幸苦经营的地盘源源不断的被老莫蚕食,唐梓言只是整日悠闲养病,一副毫不在乎的摸样。
斐七看这情景很难理解,“唐哥,咱们就眼看着他横行霸道?”
唐梓言起身走了两步,“横行霸道……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