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候给雷劈了一样,“谁说我没人要,我有的是人要!”接着又扑上去一副要动手的样,“你才是处男呢!”
沈涵挡住游候的手,“行了行了,我是处男行了吧,我看你还是别想着揍斐七了,想想点正经的办法。”
游候收了手,开始整理自己的假发和项链,“正经办法早用了,示好,套近乎都试过了,他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么。”
沈涵扯了扯给游候弄皱的衣裳,“正经?你先把你自己打扮正经了再说吧……”
游候从包里掏出镜子,迎着阳光比对半晌,灵光一闪,“要不然我给他下点春药吧?”
“春药?”
“生米做成熟饭啊,”游候顿时来了兴致,扔下小镜子,一脸兴奋的盯着沈涵,“不是俗话说的好么,只要功夫好,直男也倾倒,回头我给他来上一个霸王菊硬上弓,保准他爽到念念不忘。”
“……那不是俗话说,分明是你自己说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真靠谱,不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么。”
沈涵仔细想了想,觉得这话听起来虽然没什么道理,但事实上,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毕竟唐梓言的功夫就不错,而自己也的确是觉得很好。
也有点念念不忘呢。
游候打量沈涵,“弟弟,你这一脸娇羞想什么呢?”
“没……”沈涵回了神,离游候的脸稍远了些,“就照着你说的来吧,死马当活马医。”
游候腾的起身,拉了沈涵就朝外,“走,咱俩出去买药去。”
——
手机叮铃一声,斐七垂眼去看屏幕上的短信,直接删了了事。
冷风微凉,阳光却是很好。
这里的春天就是这样,冷和暖交织在一起,变幻无常,捉摸不透。
有点像人。
唐梓言接了个电话,是许晚河打来的。
许晚河从来不像老莫一样喜欢绕弯子,张嘴先问候唐梓言的爹妈,接着就质问他当初跟自己允诺不插手,结果现在又食言的事。
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跟老莫见过面。
唐梓言并没有被激怒,反而一脸宁定,“许哥,我还记着呢,我跟他不过是见了个面而已,莫叔这么大岁数,找我这么多回,我也总不能避着不见吧。”
电话里那头噼里啪啦的响,男人的声音子弹一样,震的人头疼。
唐梓言弯着嘴角笑,“好好,我也见你成么,我现在还有点事,晚点去找你。”
一边说,一边转眼看地平线出现的黑色汽车,卷着土,正朝这边开过来。
斐七从烟盒里掏烟,待抬头看见了这场景,忙把烟收回烟盒里。
身后的人都停止了闲聊,屏息观望。
一时间只剩了唐梓言一个人的声音。
“你挑地方就是,别说我对你不好,你看看,人家求着我我才过去,你骂我一次我就过去……”
车在距离三四米的地方停下,前头下来两个人,开了后车门,从里头拽下一个人来。
踉踉跄跄,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