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河跟老莫整整闹了小半个月。
这一回有这么大的动静,唐梓言倒不意外,毕竟两个人积怨已经,撕破脸的时候,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难看。
只不过,唐梓言意外的是这两个人动起手竟然没完没了,又愈演愈烈之势。
事情闹到惊动了警方,堵截好几回,最终却也是劳无所获。
最近的雨水似乎格外的多,且这个月份春寒也都还没有散尽,阴冷潮湿,叫人难受。
唐梓言低头摆弄着紫砂茶盅,里面刚刚盛了一汪熟普,隐隐的一股茶香。
一边的斐七望着窗外淋漓细雨,“唐哥,田宝怎么处理?”
“留了也没用,推出去也又是个祸害,”唐梓言将洗茶水浇在茶宠上,“反正无亲无故的……怎么省事怎么来吧。”
这话说的软绵绵的,斐七却是明白里头的意思。
“知道了,唐哥。”
唐梓言搁了手里的茶盅,“找到赵龙了么?”
“还没有,”斐七稍稍垂头,“我派兄弟暗地里去老莫那边打听过,几乎没人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热茶腾起袅袅雾气,唐梓言轻蹙了眉,“莫非周三是戏弄你?”
斐七摇摇头,“打了好几回了,腿都断了,依旧说他不知道。”
后又沉思片刻,“而且我看他不像是个硬骨头,每回都是鬼哭狼嚎的,应该是真的。”
“那可蹊跷了。”唐梓言笑笑,“那事好容易才有了个线,竟断在这里。”
斐七轻叹口气,“要是能问问老莫就好了。”
唐梓言没说话,笑着看他一眼。
斐七摸了摸头,有点尴尬,“我就是太想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不想白白让唐哥受人唾骂。”
这话其实说的有点假,前半部分是真的,后半句太假。
唐佩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是个人都会好奇,但是斐七觉得,最好奇的人应该是唐梓言,毕竟他因此白给人戳了好几年的脊梁骨。
可看他总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好像也不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人真是复杂,明明就很在乎,却非要在人前做一副寡淡摸样。
——
游候连续许多天都喝的烂醉。
沈涵因为要照顾他,被迫在’猪圈’住了好几晚,就没又回家。
也不是回家,就是回他和唐梓言住的地方。
唐梓言也没个电话,让人有点窝火。
这一晚,游候连喝十多瓶啤酒,醉的路都走不利索。
沈涵强把人拉回公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醒酒擦洗。
游候趴在马桶边上,满嘴的呕吐物,“弟弟,我失恋了。”
沈涵捂住鼻子,“你一天说八百遍连说一个星期有完没完啊。”
游候掉下泪来,“当初他说走就走,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被人打成那样,他竟没一点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