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输了,白马义从竟然败了!”
官兵大营里,公孙瓒看着灰头土脸逃回来的一千多骑,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些白马义从可是自己多年经营起来的压箱底战力啊,现在只这一下就没了近两千!
“你是没脑子吗,连胡人的计都能中!”
公孙瓒气急败坏,拔出剑就要砍了眼前骑兵将领的脑袋,但最终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理智。
现在局势已经很不好了,这种关头杀人更是打击士气。
此时站在公孙瓒身边几人,除了原涿县县尉田楷,还另有两名将领,分别是严纲及单经。
自受任骑都尉之后,公孙瓒便持名义与西部几郡开始征兵,各地豪强也多少不一的拿出钱粮给与支持,这严纲和单经便是这些豪强出身,如今成了公孙瓒所属的两名将领。
只是他们二人刚来不久,这种时候都只能缄默不语,只有田楷这个熟人才好在公孙瓒盛怒之时出声劝解。
“公孙将军,我军骑兵遭受重创,再无力牵制敌军骑兵,此后作战恐怕难以应付,还是先做打算为好。”田楷说话之时,也是愁眉苦脸。
公孙瓒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眼下战事暂且停歇,但缺乏骑兵,后面的仗就难打了。
一想起这个他就心疼,白马义从培养起来着实不易,要想补齐三千兵员,又要花费不知多少时间和精力。
没好气的把骑兵将领打发走,公孙瓒便黑着一张脸来到主位坐下。
“可恨张纯这逆贼造反太过突然,不然某也不至于匆匆领三万兵就来应付,若是再给某一些时间的话,让某征调个五六万的兵力,别说张纯乌桓了,就是连黄巾我也一并端了他!”
说到这里,公孙瓒狠狠地一砸案桌,气愤之意溢于言表。
田楷严纲单经三人闻言,也都是叹气起来,原本预想幽州局势不该如此的,奈何张纯乌桓造反打乱了所有安排。
田楷道:“庆幸张纯乌桓并未与黄巾合流,不然的话今日局势更不敢想。”
此言一出,公孙瓒便是心里一沉,这种可能他想一想都觉得要命。
虽说黄巾自涿郡远走之后自己便没有再与他们交过手,但此前的经历已经足够自己对他们印象深刻了,那些黄巾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如今黄巾盘踞渔阳一郡,较之以前更是壮大,若是与张纯一伙合流起来,恐怕他们还真能把幽州整个吞下。
公孙瓒也只能祈祷这种事情不要发生了,张纯乌桓已经足够自己头疼,还是别再增加难度的好。
“我军兵力弱势,如今又无骑兵可用,此战已无久战之力了,恐怕现在要做好撤退的打算,若情况不利,那就退回涿郡据城而守。”
公孙瓒脸色阴晴不定,沉默半响之后,如是说道。
而严纲则是大惊,终是忍不住站出来说话:“公孙将军,我军固然可以退回涿郡,但一旦放开道路,叛军便可直出幽州,此下便是平原坦途,届时谁能拦得住他们!”
单经也是忧虑出声:“以乌桓作风,一旦打入中原,那必要引起灾难。”
这两句话,一下就让公孙瓒皱起眉来,他如何不懂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