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双眼圆睁,对着许辰怒目而视。
沮授额头青筋跳起,眯着眼睛面目冷峻。
就连与许辰关系渐好的张仲景,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最后摇了摇头,默然叹了口气。
至于其他的汉官们,莫不是胸膛起伏面色赤红,如果不是旁边黄巾持刀而立,恐怕他们现在已经破口大骂了。
把他们比作那残忍的恶犬,这无疑是对他们一种极大的侮辱。
大汉士人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自视甚高的,而且都以仁义道德自我要求,别管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都绝对忍受不了许辰这种人格上的侮辱。
“尔士人代天子牧民,岂不正是牧羊之恶犬,所谓守土安民,莫不是为了天子豪强驱赶恐吓百姓而已!”
许辰对他们的愤怒的反应不以为然,反而嗤笑一声,然后指向了那一个个沉默的小民。
“他们遭受苦难之时,尔等身为父母命官,可曾站出来主持公道?
这大汉朝廷既然给不了天下生民这個公道,那本座来给,尔等豪强世家要奴役百姓,那本座就把你们全都清扫干净,这便是我自然神教要做的事情!”
许辰话说完,汉官们莫不是沉默不语,他们一路跑过来,当然知道许辰要做的是什么事情。
就连许辰这些所做所为,究竟算是逆贼还是义师,他们心里也都有杆秤。
但现实问题不是只看仁义道德,你再正义,那也是屠戮豪强世家的屠夫,那就是他们无法缓和的敌人。
在他们内心情绪复杂的时候,许辰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尔等若真有君子胸怀,若真以仁义自居,则该弃暗投明为神教所效,究竟要做伏于天子脚下的恶犬,还是要做为生民所效的贤人,自己选择吧!”
许辰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的是王泽,但不管是谁都明白,这是在问他们所有的汉官俘虏。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泽身上。
其他的汉官,莫不是脸色发白,他们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抉择的时候了,是投效逆贼,还是宁折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