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一川,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仿佛被妖精榨干了似的。
也难怪,昨天晚上做了半宿噩梦,梦见小时候淘气,把他爹的自行车气门芯拔了,被老赵头拎着鸡毛掸子打了半宿。
这大概就是赵一川内心最恐惧的事了……
赵队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迷迷瞪瞪的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被胡邪坐在墙角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了。
走过去把手铐打开:“小白同志,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吧。”
“我姓胡。”
“好,不管你姓什么,这几天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工作,待在这里或者拘留所,自己选一个。”
胡邪眼睛一转,心想他们要调查护城河命案,自己也要追回煞,目的虽不相同,但结果是一样的。正好自己还发愁这几天住哪,有这么个风水宝地,不住白不住。
“前提说好,不准再拷我了。”胡邪揉搓的着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印了一圈青紫色。
赵一川伸手呼噜一把他脑袋上柔软的头发:“你这小孩事还挺多。”
胡邪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人胆大包天,居然敢摸本狐仙的脑袋?!!
赵一川越看他越觉得可爱,像个吉祥物似的。以前不明白阿斗为啥喜欢养猫,自己都快养不活了,给猫买几十块钱的罐头,现在想想这玩意确实挺好玩,忍不住上手又呼噜了两把。
江小时来的时候比房豆豆反应还大,看见胡邪坐在他们老大的办公桌前喝豆浆,手里的东西都吓掉地上了。
“妈呀!大白天的见鬼了!”也难怪他会害怕,昨天他负责调查这个案子,在监控里一遍遍看到这个人,那种诡异的感觉让人心发毛,结果今天一上班,就看见这人出现在局里,没吓尿裤子都算他尿的干净。
赵一川从后面给了他一脚:“鬼哭狼嚎什么?”
江小时扭头抱住赵队的胳膊:“老大,那个不是昨天太平间里……那个尸体吗?”
赵一川没有好气的推开他:“活的,会喘气。”
房豆豆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小声说:“我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队长从哪找到他的?这小子病真的好了?”
房豆豆摇头:“我哪敢问哦。”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几声嘶哑的哀嚎声:“倩倩……我的老闺女啊!”
赵一川闻声连忙往外走,正撞上陶艺和老徐扶着个妇女,女人五十多岁,衣着朴素,头发凌乱,哭的嘶声裂肺。
陶艺见赵一川过来,急忙用口型说:吴倩倩的母亲。
赵一川点点头帮忙扶住:“大姐,您节哀,别哭坏身体。”
“我们丫头才十九岁……丧尽天良啊!警察同志你可要给我做主,一定要抓到凶手给倩倩报仇啊!”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难以接受自己的女儿突然死亡。
几个人安慰了好长时间她才平复下来,坐在办公室,手里握着纸杯,整个人呆呆愣愣的沉浸在丧女的悲痛中。
“大姐,您还记得你女儿失踪前有说过要去哪吗?”赵一川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女人茫然的抬起头,风吹日晒的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哭的红肿,双唇哆嗦了半天哑着嗓子说:“放暑假了,小倩说要跟同学打工赚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