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笑,余戎北怕老婆怕的理直气壮:“你们知道什么,那是我在让着她!”
徐西陆身旁坐着的是靖国公家的小公子,林如筠的胞弟,林洛。林洛在去年的清辉榜上,排名第六,是一位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少年公子。徐西陆与他见过几次,交情只能说是尚可。此刻,林小公子端起酒杯,对徐西陆道:“徐二哥,小弟敬你一杯,愿徐二哥仕途亨通,步步高升。”
徐西陆也举起酒杯,同林洛碰了一碰,“那我就敬林小公子一年更比一年俊。”但最好也别太俊,免得和他一样惹来一身桃花债。
两人客套完,林洛就开始说起了正事,“实不相瞒,今日小弟有一事,还想请问徐二哥。”
“林小公子请讲。”
林洛迟疑了片刻,道:“是关于家姐的事情。前阵子,家姐只身一人回林府,为家父祝寿。她人憔悴了不少,像是满怀心事,可无论母亲和祖母怎么问她,她都说一切安好。平日里,家姐都待在徐府,依她的性子定然甚少外出,所以小弟冒昧一问,徐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不方便同外人说,她才对我等隐瞒。”
徐西陆暗忖,这林洛话说得客气,实则是在问他,林如筠是不是在徐府受委屈了。徐西陆淡淡一笑,“此事,林小公子为何不去问我大哥?”
林洛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徐二哥说不定比他们二人看得更清楚。”
这时,门口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新郎新娘到——”两人默契地终止了谈话,朝门口看去。
只见上官忱一身大红喜服,意气奋发,脸兴奋得通红,他在身后,姚小姐凤冠霞帔在喜娘的搀扶下缓步而来。一对新人来到前厅,上官忱的父母端坐其上。两人一手拿着绣球的一端,在礼官的祝导下拜了天地,拜了父母,最后彼此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宾客观完礼,开始享用宴席。上官忱手执酒杯,一桌桌地谢客敬酒,来到徐西陆那桌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青莘勾住了脖子,“上官兄,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是不是只想着美娇娘,忘记了兄弟我啊?”
上官忱忙道:“哪敢哪敢,谢兄专程从淮水赶来观礼,不胜感激,话不多说,都在酒里!”话落,他就仰起头,在杯中酒一饮而尽,惹来众人叫好。
余戎北豪放道:“一杯酒哪够,这桌子人你不得一人一杯!”
徐西陆笑道:“姐夫,上官兄还要洞房呢,你少为难他。上官兄,敬我不需要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还是西陆人美心善,就冲你这句话,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