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余戎北还在战战兢兢地催着,宋衍卿放开徐西陆,抬手轻轻碰了碰他嘴角,“等我回来。”
凌铮带着天机营的精锐先一步出发,已经探得不少消息。从谢青苏遇刺的消息传入京中后,淮水的长史便以要捉拿刺客为名,封了城,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凌铮遣人以瑞亲王部下之名要求进城,也出示了文贴,可那守城的官吏一口咬定文贴是伪造的,丝毫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硬说他们是刺客同伙,要将他们捉拿归案。好在那人武功高强,几个虾兵蟹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突出重围后,那人立刻往回赶,将消息送到宋衍卿手中。
余戎北道:“那淮水长史了不起啊,真的都被被他说成是假的。”
宋衍卿冷哼道:“看来就算是本王亲自前往,他们也要质疑本王的身份了。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城,就别怪本王不给他们留情面。”
凌铮神情一凛:“王爷的意思是?”
“擒贼先擒王。凌大人,难不成淮水封了城,天机营的人就进不去了?”
“属下领命。”
议完事后,宋衍卿回到屋子里。烛身将尽,烛火在熄灭的边缘,徐西陆在床上睡得正香,刚才脱下的衣服还在地上——这家伙果然不会等他。宋衍卿脸色一沉,走到床边就想把人弄醒,手都已经伸出去了,看到对方平静的睡颜,动作不禁一顿。
奔波了一日一夜,即使徐西陆不喊累,他的脸色也出卖了他。好不容易能在床上睡一会儿,此时强行抓他起来与自己欢爱,未免太过残忍。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但终究还是舍不得。
宋衍卿只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至于谢青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又身负重伤,他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做完心理建设后,宋衍卿合衣在徐西陆身旁躺下。
黑暗中,徐西陆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等枕边人的呼吸渐稳,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宋衍卿露出外头的肩膀。
次日,雨停。天蒙蒙亮,一行人就开始赶路。徐西陆仍然和宋衍卿同骑一匹马,面对宋衍卿欲求不满的幽怨目光,徐西陆指天发誓:“小王爷,昨晚我真不是故意不等你的。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无论多晚我都等王爷!”
宋衍卿没好气道,“闭嘴,上马。”
如此又了走了两天一夜,在第三日的深夜,他们终于到了淮水。如他们所料,城门紧闭,城墙上有重兵把守。余戎北看得直皱眉:“那些狗官不会想拥兵自立罢?”
“反正他们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拼死一搏。”徐西陆道,“说不定他们还给城里的人洗脑了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余戎北道:“王爷,可要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