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儿子操心完了,还有个桀骜不驯的小儿子。
“卿儿,母后让人送去你府上的画像,你可看了?”
宋衍澈端着茶盏,嘴角噙笑,看着自家弟弟,一副“苍天饶过谁”的模样。
宋衍卿兴致缺缺道:“看了。”
“如何?”沈太后身子微微前倾,神色略显急切,“可有你喜欢的?”
宋衍卿想着与其每次搪塞过去,不如早日把话说开。“母后,”他破罐破摔道,“我不娶王妃,去年不娶,今年不娶,明年还不娶,您就别操心了。”
沈太后看向宋衍澈,埋怨道:“皇上,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你堂堂一个亲王,不娶王妃,你是要出家做和尚么?”
“母后。”宋衍澈悠悠道,“卿儿已经长大成人,此事,就让他自己拿主意罢。”
“让他拿主意,他得拖到猴年马月去。”沈太后烦闷道,“别说是在皇家,就是寻常的富贵人家,你这个年纪的少爷,哪个不是妾室通房一堆,你倒好,连个王妃都没有……”
此话不过是老调重弹,以前宋衍卿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今日不知怎了,猛地抬头,认真道:“母后,你此话当真?”
“恩?”沈太后被搞糊涂了,“什么话?”
“就是方才您说,我这个年纪的少爷,都已有了妾室通房。”
沈太后以为小儿子总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欣慰道:“这自然是真的,母后还诓你不成。”
不知想到了什么,宋衍卿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宋衍澈见母亲目的达成,要催得也催了,便道:“母后,谢稷还在勤政殿候着,儿子就先过去了。”
“说起谢稷,”沈太后抿了口茶,淡淡道:“你舅母刚才还同哀家说,谢稷之子谢青苏,在清辉楼对子闲大打出手,皇上可知道此事?”
两位世家公子在酒楼打架斗殴,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国公一家本想直接告御状,思来想去,又觉得由太后提出此事较为妥当。沈国公不说,自然无人敢在皇帝面前多嘴。宋衍澈轻轻摇了摇头,惊讶道:“谢青苏?他——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