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这些事是重点么?”徐玄英焦急道,“您到底在和舅母密谋什么?”
张氏想着此事马上就要成了,要瞒也瞒不住多久,便道:“前阵子,我拿着青阳的生辰八字去青城山给高僧相看,高僧说她命中极有子嗣缘。我将此事告知你舅母,你舅母不知怎的又告诉了平西候夫人。侯夫人知晓后,立刻托你舅母做媒,想让青阳嫁给她的九儿子做妾。”
“平西候家的老九——姜之远?”徐玄英皱起眉,“他和沈子闲一样,都是上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母亲要把二妹妹嫁给他?”
张氏淡淡道:“我并未强迫她,都是她自愿的。”
徐玄英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母亲,您刚刚也说,如今沈谢之争愈演愈烈,父亲一直站在谢家那头,你不会真的以为把二妹妹嫁去平西候府,沈国公就会高看咱们一眼罢?”
“那为娘有选择么?”张氏厉声道,“我同谢遥势不两立多年,若谢氏得势,我们娘俩也没好果子吃。横竖都是死,为娘宁愿站在沈国公那头!”
徐玄英万般无奈道:“母亲,您……您就非得争这一口气么?”
“我争?我是替谁争?我还不是替你争!”张氏恨恨道,“你告诉为娘,你同端亲王究竟是如何了?”
徐玄英一震,“母亲何故提起王爷来?”
“从小到大,为娘告诉过你多少次,一定要牢牢抓住端亲王这根高枝!为娘还想问问你,你同小王爷是自幼的情谊,怎么如今他对你不闻不问,反倒对那徐西陆青眼有加,还亲自开口去替他谋差事?!”
“差事?”徐玄英惊讶道,“什么差事?”
张氏冷声道:“想必你还不知道罢。年底端亲王送惠阳郡主远嫁北疆,亲口点名要老二与他同行,担任军中的临时参谋。”
“这……这怎么可能?”徐玄英难以置信道,“王爷他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此事是你父亲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见徐玄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张氏的口气也缓和了几分,她抓起徐玄英的手,语重心长道:“玄英,你放心,母亲就是死,也不会让一个庶子越到你这个嫡子头上。可是母亲到底是老了,等你外祖一退下来,张氏一族,我们也无人可再倚靠,至于你父亲……唉,不提也罢。总而言之,我们凡事都得靠自己,走一步看三步,你要记住,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两日后,原来说好要上门提亲的朝议郎家突然失了约。徐泰和不明所以,便遣人前去打听,没想到却听来了自己女儿在府外与外男的风流韵事,他一开始还不信,叫徐青阳来问话,没想到那丫头居然二话不说地承认了!徐泰和登时雷霆震怒,狠狠地赏了徐青阳一个耳光,接着命人把她关入祠堂,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探望。
谢氏听闻此事后,主动找到徐泰和认错。徐泰和正在气头上,忍不住将几分罪责怪在她头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姑娘,就该在家待着!你没事让她们出去作甚?!这下好了,整个徐家的脸都要被那个丫头给丢尽了!”
谢氏端正地跪着,“遥儿知错,但请老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