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卿俊脸一沉,“你这是何意?”
“我那二弟,去年对他院中的婢女虐待用强,那婢女不堪其辱,险些自尽,”报复的快感如洪水猛兽地向徐玄英袭来,“今天,他为了认谢氏为母,不顾人伦礼仪,同庶母眉来眼去,纠缠不清——他不过是看中您的权势和地位,才对您诸多殷勤。王爷,玄英求您保持本心,切莫被他表面之像迷惑。”
一阵寂静后,宋衍卿冷声道:“说完了?”
徐玄英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宋衍卿会是这番反应,“王爷——”
“如此挑拨离间,对自己庶弟恶语相向,你不是本王以前认识的玄英。”宋衍卿神色淡漠如尘,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本王劝你回去好好反省,静思已过。”
“过?我有什么过?”徐玄英已接近失控,胸口如风箱般剧烈起伏,他身后的小厮怎么拦也拦不住他,“我所言句句属实,王爷不信大可亲自来查!”
“够了,本王对那些脏事没有兴趣。”宋衍卿说完,转身走进车厢,“玄墨,回府。”
徐玄英呆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马车,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过了许久,小厮嘲啼才走上前,小心翼翼道:“大少爷,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罢,大少奶奶还在等您呢。”
徐玄英两眼雾茫茫,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回去。我还能回去么?”
徐西陆回到潮汐阁,洗去红妆,换下襦裙,杏浓帮着他解发,疑惑道:“二爷,您今日不是戴了三小姐的翡翠玉钗们,怎么不见了?”
徐西陆伸手往头上一摸,上头果然空空如也,心中一沉,“怕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杏浓宽慰他道:“不过是一个玉钗罢了,三小姐那么喜欢二爷,定然不会在意的。”
徐西陆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次日,徐西陆带着昨日买的糯米糍来到引嫣阁,并告知徐安宁翡翠玉钗失踪一事。那玉钗是董姨娘生前赠与徐安宁的,她自是十分不舍,又实在不想怪自己二哥哥,更别说这玉钗也是她主动借出去的,要怪也怪不到徐西陆头上去。
“没事的二哥哥,”徐安宁柔柔地笑着,“不过是一株玉钗而已,丢了就丢了。”
徐西陆看出她的强颜欢笑,愧疚更甚,“安宁,你放心,二哥哥会托人去找一找。若实在找不到,就给你买十件新的做补偿。”
徐安宁眨眨眼睛,“二哥哥只要多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