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不,星期六一大早时叙就被方维之毫不留情地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因为拖延问题,运动会十月末拖到了十一月头, 刚好是供暖还没开始而气温已经急转直下的时候,时叙眼睛都没睁开呢两只狗爪就死死地揪着被单,死活不愿意离开暖洋洋的被窝,尖锐的脚爪把方维之的被单都钩出毛边了,方维之眯了眯眼,一把扯开被子顺手把时叙挂在了栏杆上。

嗯?脚下的感觉不太对……

时叙试探着蹬了蹬腿,竟然没有碰触到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反而被冰冷的栏杆冻得一激灵。他赶紧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像块抹布一样挂在半空中,稍不留神就可能以自由落体螺旋下降的姿势直接摔下床。

“嘤嘤嘤!”时叙吓得惨叫起来,两条前腿使劲地弯着不敢动,圆溜溜的狗眼睛水汪汪地瞪着方维之。

没有爱了,没有爱了,差评,渣男!

方维之一丝不苟地捋平床单,叠好被子,放好枕头,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之后提起时叙的后颈皮真拿他当抹布一样提下了床。

时叙被他这么一搞顿时睡意全无,在半空中使劲扭动着脖子想回转头狠狠地咬方维之一口,没想到方维之走下床梯后捧着他的狗脸就亲了亲小鼻子,声音还温柔磁性得一比那啥。

“乖,别闹,我们要早点出门。”

深感耳朵要怀孕的时叙很不争气地像气球一样瘪了下去,那点怒火噗噗噗几下就熄灭了。

小狐狸在时叙脑海里放肆地嘲讽他:“你们人类啊,就是常常被糖衣炮弹迷惑,记吃不记打。”

时叙听了更觉得不好意思,索性搂住方维之的脖子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方维之想换件衣服,时叙却死了心装鸵鸟,拉一次,他不动,再拉,他还是不动,方维之深吸一口气,第三次骤然发力——

“嘶。”

牛皮糖牌小奶狗是扯下来了,可是它尖利的爪子因为搂得太紧在方维之的脖颈侧面留下了两道细小的血痕。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时叙没想到伤了方维之,胡乱地挥舞着爪子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本能地凑上去舔了舔,可是越舔那伤口就越明显,原本只是细细的一小条,现在变成一大片红红肿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