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即使一个是大乘后期，一个只是半步合体，但在墨秋面前，戚珞不敢造次。

第二日，墨秋就离开了魔道宫，径直地往极北之地而去，将所有事务交给魔道宫大管事和左右护法。从魔道宫到极北之地的距离远远比太华山要近，此时此刻，墨秋才刚出发，就已经领先洛渐清。

洛渐清和玄灵子离开武沙国后，并没有再多在凡人国家逗留。

他们吃下易容丹后，化作较为普通一些的模样，一路向北走。路上也尝过一些好吃的，遇到过热闹非凡的庙会，但是两人都只是参与其中，没有太上心。

其中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路过某个修真者城镇时，两人正好看到有人在抛法宝招亲。

抛法宝招亲是修真界借鉴了凡人的“抛绣球”改变而来的，在修真界，女修虽然不少，但是却也不多。每个出色的女修都会被许多男修仰慕，想要与她结为双修伴侣，倘若女修也有了意愿，则是皆大欢喜；但若是女修想要找个男修双修一起提升修为，却没有具体的对象，那便会进行抛法宝招亲。

女修会炼制出一个法宝，其中蕴含了她的灵力属性。这个法宝可以在男修中寻找出非常适合自己灵力属性的，两个人如果进行双修，会效果加倍。

修士们对感情并不是非常看重，修炼一途漫长悠久，有的时候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一起修炼的伴侣，同时还可以互相增进灵力。在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岁月前，大多数感情都脆弱得不堪一击，于是“抛法宝招亲，找到属性合适”的伴侣，是很多女修的选择。

然而在洛渐清和玄灵子路过的那次抛法宝招亲中，却遇到了非常奇特的事情。

那个绣球模样的法宝在洛渐清和玄灵子的身边不断乱晃，先是往洛渐清那儿走，接着又往玄灵子那儿走。见状，洛渐清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玄灵子却是脸色一冷，拉着自家徒弟就往外走，远离了那个场地，根本没去看身后那女修失落的表情。

法宝确实是可以按照修士的属性来寻找伴侣，但是女修也可以操纵法宝。毕竟这是她自己炼制的法宝，如果连这个都无法保证，那这女修的修炼就太不到家了。

离开了那座修真者聚集的镇子后，洛渐清和玄灵子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前者淡定从容，面带笑意，俊逸如墨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恍若能夺走天地光彩；而后者则脸色凝重得要滴出水来，面色清冷，似乎很不悦，但又始终没有说出来。

走了许久，洛渐清终于不再逗自家师父，笑道：“师父，你觉得刚才那位女修，到底是想选我，还是选你？”

玄灵子默默垂眸，拒绝回答。

洛渐清走着走着，一边说道：“我觉得是想要选你，师父。那个法宝在你的身边逗留的时间比我久，她肯定是想要邀请你当她的双修伴侣。”

玄灵子垂着眸子，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