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大笑,随外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然胸中开阔,却也无所畏惧。
三人在前屋卸下妆容,随后,妇人便将他们引入后院,早有干净的厢房收拾好在那等着。林凛这才发觉,这小院分前后二进,前面是妇人一家居住,当真夫妻子女,一家俱全,益华百姓,多是如此,毫不起眼。然那后院却收掇齐整,仿佛时常备着,以供藏匿一般,他心中疑惑,瞧向袁绍之。袁绍之呵呵一笑,淡然道:“小凛,你若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躲着旁人的追踪查探,自然会生出许多法子来。而种种法子中,莫过于扮成寻常百姓,更能掩人耳目。”
他口气平常,然却有深深的无奈和沧桑,林凛明白这也是位有不得已之事的人,便也不再追问,只微笑道:“袁大哥巧思如此,人道狡兔三窟,我瞧着,您是狡兔七八窟都不止。”
“狡兔算什么?”袁绍之笑道:“若追你的是猎豹,你就是化成狐狸,这都是被你的对手练出来的,来,这是你们的屋子。”
他推开东边厢房,却窗明几净,卧具陈设虽平常,可却极为整洁。林凛心下感激,道:“多谢袁大哥。”
“何必谢他,”白析皓将林凛拥入屋内,回头对袁绍之道:“老小子,不得靠近我屋子,晓得不?”
袁绍之哈哈大笑,道:“放心,我在西边,你们便是弄出多大动静,我也听不见。”
林凛轰的一下脸色绯红,横了白析皓一眼,白析皓却恬着脸笑,将他簇拥到床边,随手一甩,袖风一过,那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林凛转身正待推开他,却已被他紧紧抱住,一双灵活的手顺着背脊腰线,来回摩挲。
“析皓,大白天的,你,唔……”他一句话未说完,酒杯白析皓低头堵住嘴唇,顷刻间炙热的情感随着那灵活的唇色倾覆而下,犹如燎原之火,将他烧得头脑空白,仿佛活命的空气,皆被抽离,片刻之间,林凛便觉四肢酥麻,腿部发软,全仗着白析皓的臂膀,方能勉强站立。
不知不觉间,他已被那人推倒在床,那人一双温暖的手,已熟门熟路,自衣襟探入,胸前敏感的两点,已被揉捏搓弄,令他一阵阵微颤麻痹。林凛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从他猛烈的攻击下逃出唇来,舔舔嘴唇,断断续续问:“你,你,怎么这么着急,啊……”
他尚未说完,白析皓已三下两下,拉开两人衣裳,露出大片剔透晶莹的肌肤,狂热的唇迫不及待地吞入那一点漂亮挺立的硬果,不住舔弄吮吻,一时间痛楚、酥麻。微痒等快感蜂拥而上,令林凛骤觉一阵痉挛,从尾椎至脚尖,迅速侵过。他情不自禁地扬起颈项,呻吟出声,想要推开白析皓的手,却再也无力去推动分毫。
恍惚之间,那双点燃欲火的手,已经深入他两腿之间,轻易覆上那处,轻轻搓揉套弄,每一下触碰,均能令他不住颤抖,林凛脑中的理智早已燃烧殆尽,只余下追逐快感的本能,身体内仿佛形成巨大的黑洞,渴望被更彻底的触摸,被坚决的穿刺填充。他情不自禁地抬起腰,迎合那拨弄自己欲望的手指,微微扭动,生生喘息。
身下人这等美态太过撩人,白析皓早已忍得临近边缘,却强按捺着,在那人耳边沙哑地问:“你要什么,凛凛,要我做什么,说出来,乖,说出来我才给你。”
混蛋,林凛眼含春水,恨恨地瞪着他,正要骂出口,另一只可恶的手,却伸到身后,托起臀部,四下游走,林凛微启双唇,颤抖着骂道:“白,白析皓,你,你给我适可而止,啊……”他顿觉身后一凉,却被那只手涂上清凉的膏体,林凛顿觉全身血液涌上脸颊,惊呼出声:“你,你居然,随身带着,啊,这,这等东西……”
“宝宝,不带着,若伤到你,我怎么舍得。”白析皓嘴角含笑,轻柔地吻上他的唇,缠绵悱恻,辗转不休,林凛被他高超的吻技撩拨得晕头转向,只觉那只作恶的手,悄悄地探入一根手指,再慢慢旋转按摩,既有耐性地等待着,“放松,宝宝,再放松点……”白析皓温柔地耳语着,细细吻着他的耳廓颈项,待他全身软下来,放探入第二根手指,又是极有耐性的抽动,试探,等了许久,方吻着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进去了,好么?”
林凛喘着气,瞪着他,断断续续地道:“我,我若是不答应,你,你难道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