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给你说点新鲜事,你听听?”萧宏铖笑笑道。
萧宏图知道皇帝这么说,就不单单只是意味着新鲜事,多半还是大事。于是,他也笑了,道:“皇上,臣弟洗耳恭听。”
“京城天牢里,前两天发生了一件新鲜事,一个原该过堂画押,等待秋后问斩的江洋大盗,忽然间在监狱里不见了。”
萧宏图听到“天牢”二字,心里一跳,忙陪笑问:“皇兄的意思是,这人犯逃走了?”
“逃狱就不是什么新鲜掌故了,”皇帝漫不经心地拉拉衣襟,道:“这外头眼见都三月天了,屋里还弄这么暖干嘛?这群狗奴才,真是少吩咐些都不行。”
“奴才们也是一片忠心,怕这倒春寒厉害。”萧宏图笑笑道。
“嗯,罢了。”皇帝不耐烦挥挥手,继续道:“说回这人犯,那是凭空从牢狱里不见了,门锁没坏,衙役巡夜没有发觉,就连隔壁睡着的其他人犯,也没有听到任何特别的声响动静。你说,这事够不够新鲜?”
“的确是令人耳目一新,”萧宏图笑答道:“这下,刘丞相有得忙了。”
“是啊,天子脚下出来这等事,无异于往刘爱卿脸上打了一巴掌,他那么爱面子的人,自然吃不好睡不好。朕原想着旁敲侧击地知道一下这算怎么回事,哪知道,倒又引出另一段新鲜故事来。”
萧宏图心里暗暗有些不妙的感觉,脸上却笑得更和煦,问:“是么?皇上说来,也让臣弟乐乐。”
“朕得知,牢里的人见识的还真多,今儿个见识了大变活人,不久前,又见识了先皇御赐的九龙夺珠牌子。”
萧宏图心里叹了口气,站起来恭敬行礼道:“臣弟有罪,请皇上处罚。”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朕为什么要罚你?”萧宏铖肆意大笑起来,得意地看着萧宏图脸上红一块青一块,道:“正好,朕也有些挂念那个小妖精了,说说看,你见着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回陛下,墨存在看斗窗外的星空。”
“哦?终于知道外面好了?这小东西,不隔三岔五教训下,还弄不清谁是他的主子了。”萧宏铖邪魅一笑,道:“他没有扑过来抱着你哭,叫王叔救我?”
“没有。”萧宏图摇头道:“他说,臣弟肯定不是来放他的,说皇上肯定因为国事烦恼,说要臣弟给皇上递个东西,说是给您的清心菩提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