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难了,捧起她的脸,他轻轻地说:“罚我其他的行不行?”
“也行,”曹诗韵转了转灵动的眼珠,“那就,罚你听我的话,一辈子都听。”
他深深地笑了,问:“你确定是要一辈子吗?”
曹诗韵脸红了,顾左右而言他:“那边,看,那边有个小鸟。”
他将她紧紧地拥到怀里,让她的头靠近他心脏跳动的地方:“诗韵,你听到了吗?”
“什么?”她抬头问他。
“我的心在说话。”
“说,什么?”她咬着嘴唇问。
“说,认罚。”他低低地说,将嘴唇深深地覆盖在那两片柔软的唇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来到这里,占用另一个男人的身体?还是一个古代人的身体,这种情况,不正是荒谬到令他要大笑三声的借尸还魂么?
他最后的记忆碎片在哪里?
徐曹联姻,他记得酒店门口立的牌子上,红底黑字,犹如钝器一样,殷切的,小心的,从各个方向切割他的心脏。
他多么希望那个时候能从眼角挤出眼泪,或者能解酒消愁,或者干任何一件司空见惯的,所谓失恋的男人都可以做的事情。
但是一样也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心脏的地方,疼痛到令他倒抽一口冷气。他还记得那天穿的是体面阿曼尼西服,走向那对漂亮的新人,带着淡淡的微笑,用令自己痛恨的冷静口吻说:“恭喜二位了。”
她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