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放心,徒儿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那就好。”血花老人放心道,突然又看向廖简冬,“你,从今天开始闭门思过,一年内不准踏出相府一步。”
廖简冬一惊,一年不准出门一步,那还不要了他的命,“师傅……啊……”刚想辩解,廖简冬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浑身抽搐的倒了下去。
四肢痉挛不已,脸色青得像鬼,不知哪里痛,他竟然开始用头去撞地面。
血花老人惊骇得压住他的身体,却发现他的力气竟然大得几乎要动摇他的力道,立刻勃然大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疯了?”
廖简冬此时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身上四处青筋暴凸,血色漫延,口中像只困兽一样撕裂的吼着,指甲在地上抓出深深浅浅的痕迹,被刺痛的手指却感觉不到疼痛,两只眼睛黑白仁慢慢的融合,空洞得骇人,而此时廖简冬却发疯得更厉害。
血花老人一狠心,对着他的后颈敲了下去,却不料竟然没有作用。
此刻的廖简冬像是感觉不到任何外界造成的疼痛,一波接一波的痛苦从身体里涌到全身,拼命的挣扎着,自残着。
“师傅,会不会是那个男人做的?”混乱中,向音想起那个男人在他们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血花老人拧着眉,恨得咬牙切齿,“一定是他,真是好歹毒的手段,若是我今天刚好不在,简冬恐怕性命难保,看来有必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人。”
为了确保廖简冬的安全,血花老人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让他安静下去。
只不过不能就这样沉睡下去,否则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危险就难以预测,血花老人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孙子开玩笑。
第三天,他就带着金蚕王去酒楼找那个人。
时间上,刚好是男人所说的三天之内,如此精妙的计算,他们自然也发现了,内心不由得一阵冰寒,那个男人对血花老人的实力竟然了解到如此地步……
酒楼里,季子木和月离飒又坐在同一个位置上,两人安静的吃着早餐,似乎早已料到血花老人会来。
那对师兄弟今天也在,看年轻师兄无奈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被师弟拖出来看好戏的,至于两天前的那名女子,今天去不在了。
血花老人带着几名徒弟出现在酒楼大门口,一身血腥的煞气浓得方圆十米之内都没人敢靠近,掌柜显然也知道他们不好惹,哆嗦的躲在柜台下。
气势汹汹的血花老人,当他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一个久远的影像浮现在他脑海里,不是他记忆力超群,而是十年前那幅画面太过震撼,他如何都忘不了。
男人没有戴着面具,但是那一身华丽神秘的紫色长袍却怎么也不可能会认错。
因为这个男人,他不得不花十年的时间去找金蚕王,好不容易找到了,现在却又遇到他,而且还指名要他手上的金蚕王。
这一切巧合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冲着他来的。
“在下血花老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此话一出,顿时有不少人惊掉了眼珠子和下巴……
因为廖简冬的缘故,这附近没有人不知道血花老人的大名,万恶榜上的事一多少听过,能排上名的皆是大奸大恶之徒,何况血花老人还是榜上第二,更加不得了了。
本来以为他会立刻朝那对父子发难,却出乎意料的,血花老人的态度显得客气异常。
“天要下红雨了……唔……”对桌的师弟小声的对他的师兄说道。
师兄拿起一个包子直接塞住他的嘴巴,让他别再说话。
男人优雅的伸手倒茶,对血花老人的话却如同未闻,甚至一脸温情的看着身边的少年。
就在气氛快要僵持不下的时候,男人怀里的少年却抬起了头,两只眼黑中带紫,细瞧,明若星辰,只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血花老人,道:“我姓季。”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整个酒楼只听到邻桌的师弟捂着嘴巴偷笑的细微声。
血花老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眼人一看就汉子道他在问谁,不过少年的接话倒也给了他一条台阶,早听向音说过,这两人似乎是一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