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飒玩味的视线落在小太子身上,却毫不在意的冷笑,“彼此吧!”
看他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越上陌离蓦地勾起一抹恶质的笑容,缓缓的走下台阶,在越上勾云旁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瞥了狼狈不堪的人一眼,然后才说。
“你十几年没出现,这一次竟然因为他而轻易的现身,恐怕不是为了来接你的儿子这么简单的事,让我猜猜……”越上陌离微眯起眼停顿了一会,似乎在观察月离飒的表情,一会后。
“你的儿子很不简单,当然更多的是有趣,越上勾云的谋反恐怕早在你的意料当中,其中你必定推波助澜过,朋友反目成仇,的确是能让一个人很好的成长,为了他你可真是煞费心思!”
月离飒危险的笑了起来,只不过是无声的。
“本尊奉劝你一句,看好自己身体!”
“哈哈……”
在场除了越上陌离,其他人对男人这句话都感到一头雾水,为什么要看好自己的身体?
“你的言语一如既往的精辟。”越上陌离敛起笑容,淡淡的唇弧又充满邪气地说道:“不过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因为我也很感兴趣!”
霎时,精致的凤眼氤氲着阴邪的风暴,其中间或闪烁着妖异的紫芒,一道凛冽无比的杀机一闪而过,比死神更阴狠残暴的冷色,面无表情的脸,却能让人轻易的联想到火山爆发前的死寂……
季子木身子一缩,清楚的感觉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怒气。
一般人可能感觉不到,因为男人的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有时只会让人以为是错觉,喜怒哀乐,比海更深更沉。
来时狂风暴雨,去时六月飞雪,过程平静如水!
总结,毛骨悚然!
这是切身体会过的经验之谈,而且十几年来他一直生活在这种阴晴不定的日子里,男人的喜怒有时总能不经意的被季子木摸透。
虽然他不知道越上陌离说了什么,但是男人此刻很不高兴,同时就代表着有人会死得很惨!
季子木听不懂,不代表别人听不懂!
特别是叶听飘,此刻他的内心是一片震惊骇然之色,一直以来,叔父都没有明确的说明过他也喜欢西子,他也不愿意去问清楚,因为他知道,如果叔父要争的话,他必定是争不过,何不就让情况一直这般不明朗下去,只是……
叔父会喜欢西子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而那名抱着西子的男人,神态和气势都不比叔父差,对西子甚至还有一股强大的占有欲,但是听叔父的话,两人分明就是父子……
父子之间怎么可以做那种事,那是……那分明就是乱、伦……
“西子,你不可以跟他在一起!”叶听飘突然大声朝季子木喊道,也不管场面有多么僵硬,害怕就此和季子木擦肩而过,忍不住就开了口。
四周一片诡异的寂静……
叶听飘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又极为严肃地说道:“他是你爹,你们是父子,绝对不可能做那种天理不容的事,你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越上陌离不易察觉的皱起眉,下一刻却突然脸色大变,“听飘,闪开!”
手中紫扇一起,却终究慢了一步,叶听飘像只破碎的陶娃倒飞了出去,身上溅出一阵血雨,一个黑影继续朝叶听飘逼近,诡异的黑色面具弥漫着对血的痴狂,更像个锁命的修罗……
不知何时,黑冥竟然欺身而来,似自主,又似月离飒授的意,一副要夺取叶听飘小命的肃杀模样,腾腾的杀气生人勿近。
‘锵’的一声……
一个人影挡在黑冥面前,刚毅十足的脸,两道剑眉横竖,赫然是越上陌离的侍卫海遥。
趁着海遥阻挡的片刻,越上陌离抢先了一步,弯身探了探叶听飘的鼻息,还有呼吸,立刻说道:“天云,立刻把听飘送到太医院去!”
救人如救火!
天云此刻就算再怎么想跟夜幽杨打一场,也只能放弃了。
很快,叶听飘就被天云送走,地面只剩下一滩浓稠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