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等等——你倒是走慢些。”温饶是笑的喘不过气来了,才跟不上沈明泽的脚步。这也不能怨他,而是这沈明泽,太过好骗了一些,本来十分聪明的一个男人,只要扯上和玄女有关的事,脑子就变成了浆糊。他刚才只是说了句那,赌坊里有支连赢三十把才能得到的玉钗,玄女很喜欢。沈明泽就当真在那里摇起骰子来了。
沈明泽对陌生人,都能端出得体的姿态,但是在温饶这边,除去因为玄女产生的嫉恨,还有对温饶本身性子的抵触和厌恶,所以他是半点好脸色都摆不出来。
不知道跑了多少步,温饶终于将沈明泽拦下来了,“方才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玩笑?”沈明泽看着温饶比普通男人都要俊美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十分的可憎,“玄女前辈在你口中,就是可以随意拿来玩笑的?枉她还处处赞扬你,你不过是个……”被嫉恨冲昏头脑的话,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温饶还是头一次见理智的沈明泽动怒,咳嗽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明泽已经走远了。站在原地的温饶摸了摸鼻尖儿,喃喃,“这你都信,能怪我吗?”
当然,这话温饶是不敢当着沈明泽说的,因为耍了他一遭,晚上时,温饶就特意变成玄女的模样,去了沈明泽的房里。沈明泽虽然离开宗门,习惯却没有改,静心在房中打坐,温饶轻轻敲了敲房门,就推门进来了,沈明泽看到进来的是玄女,沉静的脸上,当即便显出些微无措来——
“玄女前辈——”
温饶带上房门,走了进来,“我是否打搅了你?”
沈明泽连忙道,“没有。”
温饶变回男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变成玄女之后,却要处处端着姿态,但他越是这样端着拿着,沈明泽对他的态度,就越暧昧难言。他一暧昧难言,温饶就也不知道说什么话了,两人就默然无语的在房中站了一会,温饶总觉得这种气氛有些尴尬。
“玄女前辈,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嗯,是……他和我说,他今天说了什么,惹得你生气了。”前几天温饶也惹怒过沈明泽,但没有哪一回,将他气成这个样子。当然,如果不是这样,温饶也不会搬出玄女的身份。
本来沈明泽因为玄女的到访,有些高兴,但听他张口说那个男人,喉咙里就又想哽住了什么似的难受,“玄女是为这件事过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