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饶刚才查探叶呈踪迹,神识还没有收回,就听到了隔壁那两个九魂宗弟子规劝沈明泽的声音。温饶一听他们所说,嘴巴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他还要借沈明泽来震慑叶呈呢,他要走了,叶呈在和条尾巴似的跟着自己,到时候九魂宗抓捕他的人来了,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成他的共犯。到时候……温饶越想越觉得自己救下叶呈就是个错误。
“师兄……”
沈明泽正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正好此时让他察觉到了别人探查的神识,他一下将其逼了回去,“谁?!”
温饶这时才慌忙的将神识收了起来。因为他入住的时候太过引人注目,沈明泽一行人,没有多久,就逼到了门口,那两个九魂宗的弟子,本想直接闯进来,却被沈明泽拦下。三人守在门口,由沈明泽来敲门。
温饶知道,自己越犹豫越显得有鬼,不如现在将门打开,直言自己也是修道者就完了。这样一想,温饶就直接起身,去将房门打开了。
因为谈话被人探听,两个九魂宗弟子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方才是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是我。不过我可不是偷听!”温饶心道,我就住你们隔壁,听也是趴在墙上就能听见,之所以会被发现,还不是他刚才在看那叶呈走了没走。
沈明泽仍旧看不出他的修为,本来他以为这人是普通人,现在看来,应该是身上佩戴了什么能让人看不出修为的法器。
“师兄,这人冲你而来,又偷听我们的谈话,定是心怀鬼胎。”一个九魂宗的弟子,对沈明泽说。另一人也附和。
“九魂宗之事,岂容外人窥探。先将他抓住再说!”
温饶看其中一人,已经伸手设下了屏障,一副要与他动手的模样,心中直叫苦,“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不是冲他而来,我是……”是为了躲避叶呈?这也不能说啊。
看着温饶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两人便更坚信,他是欲行不轨了。温饶看沈明泽也一副要动手的样子,知道再不说点什么,真的要与他们打一架了,不说他胜算几何,但说他就是打赢了,也讨不到什么好,“我,我是受朋友所托,来找沈明泽而已。”
见他报出沈明泽的名字,那九魂宗的二人,就更逼近一步。沈明泽却想到什么似的,问他,“找我?谁?”
“是一个女人。”
沈明泽喃喃报出两个字,“玄女?”
“对,就是玄女。她,她本来就住在这个房间,后来有事走了。但是她想起来,她跟你说自己住在这里,怕你过来找她,就让我回来通知你,不要等她。”温饶边想边扯谎。他这一通话说下来,他自己觉得漏洞百出,但沈明泽却像是被糊弄住了一样,停下思索起来,“你所说当真?”
温饶看沈明泽一听到‘玄女’两个字,态度就缓和了不少,心里也跟着一松,“真的。她跟你说过,自己住在这里吧?”
自然说过,不然沈明泽怎么会找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