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涵每天都在房间里窝着睡觉,我这几天去的时候,他都窝在床上,连窗帘都没有拉开,头发还有些乱,一看就是躺在床上弄成的,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对他那么上心了,”谢夫人撇了撇嘴,百无聊赖道,“每天去观察他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我感觉他是不是被什么打击到了,就像当成被全校排斥走不出来的那段状态一样,不死不活的,脸色还苍白的跟鬼一样,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能蹬腿闭眼了。”
最后一句话谢夫人说的十分刻薄,可见她对于谢文涵的不喜。
谢宁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有意给他一个机会,问道:“文海,你怎么看?”
“谢文涵这是很明显的逃避世界的样子,”谢文海做出一副一针见血的模样,缓缓道,“从小到大,每一次他受到自己承受不来的事情,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少则三五天,多则几个月,小的时候他被妈妈训斥,觉得妈妈偏心,就这么把自己封闭起来不与人打交道,持续了大概五天;后来他被全校排斥、校园暴力,也是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持续了两个月,现在应该也就是这样。”
“我找人做了一点事情,这才只不过是个开始,谢文涵就这么要死要活了,等到事情全面爆发,估计谢文涵就真的不想活了,到时候只需要我们做一点什么,就能成为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到时候他必然会认我们所做的一切,唯命是从。”
“让他去死,他也不会认为是自我奉献。”
说着,谢文海笑了起来,带着一种近乎于残忍的冷漠和不屑。
“我倒是希望他能多封闭自己一段时间。”谢夫人更是嫌恶道,“免得每一次跳出来惹得迎风不痛快,也不知道这一次长了什么胆子了,竟然还敢闹了?反了天了不成?!”
谢宁浩看向谢文海,意味深长的模样,谢文海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所谓的反抗不过是自己换到客房去睡,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有什么?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他谢文涵连咬人都不会,更没有这个胆子,哪里还有需要我们多多注意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谢文海说得掷地有声。
谢夫人也点头应道:“我也这么觉得,谢文涵这小子已经被我们养废了,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连发脾气都不会,还不如七八岁的小孩子,他不过是我们圈养起来的牲畜,只有让我们利用的价值,别的一概不会,他也没有这个脑子。”
“更何况,不还有文海的计划呢吗?谢文涵翻不过咱们的手掌心吧,你可放宽心吧!”
谢宁浩和谢夫人自然知道谢文海的那条毒计,那条计策是真的毒,当时谢文海提出这个计策的时候,谢宁浩和谢夫人拍手称快,只觉得后方已稳,
现在,他们也是这么觉得。
虽然谢宁浩要比谢文海和谢夫人警惕一些,但是对于谢文涵,他实在是太放心了,一个被敲掉牙齿砍掉手脚的兔子,就连反抗都不会,能做什么呢?
他们全家对谢文涵都太放心了,这种放心源自于他们对谢文涵的了解,他们利用一条条毒计活活养废了谢文涵,养出了一个只知道逃避躲避的废物,他们对于这种废物,自然是十分不屑和轻蔑的,
这么一个废物,又怎么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