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可是，令他迟疑的是，单凭这几年的时间，王宇根本就不可能真正体会到生老病死，向死而生。

人世间最大的距离，莫过于生与死。

金仙，是一道仙人的门槛。

金仙之下，有着天地寿命的束缚，而金仙则不存在寿命之说。

虽然做不到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地步，但只要不发生意外，金仙不会担心寿命的问题。

王宇从开始修炼到现在，短短不过三百年，成就天仙。

这在修仙世界，就算是洪荒世界，都是修炼非常快的存在。

要不是拥有系统，再加上系统给予的各项福利，他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能突破。

但是这样做，身体的境界虽然跟上了，可是王宇的心灵，却存在一些缺陷。

而这些缺陷，恰巧成为困住他突破金仙的东西。

唯有将心灵的缺陷补全，达到圆满的地步，才能尝试突破金仙。

他只想说，王宇来的太早了。

不过这话他最终没有说出。

毕竟，他们两个其实只是一个人而已。

“你是我的记忆……”

王宇盯着对方目光若有所思。

对方耸了耸肩，说道：“现在咋办？记忆已经开始融合了。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现在可不确定你能不能顺利突破金仙？”

没错，自从王宇观看过那些画面后，就代表着王宇的记忆已经开始复苏……

也代表着，所谓的体验生死，已经到此为止。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王宇虽然已经观看了那些画面，可是在没有融合对方的时候，他依然无法第一视角，进行判断。

也就是说，他依然在第三人称看问题，想问题。

如果以他现在的想法，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融合那些所谓的记忆。

他害怕自己融合那些记忆后，他就不再是他了。

因为那些记忆中的他，和现在的他，性格虽然很像，但有时却会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

或许，那就是凯莎所说的神。

对，就是神！

高高在上，掌握命运的神。

对方显然看出王宇的想法，不得不开口道：“你其实没有选择，正所谓了解自己的人，永远是自己，我们都非常认可这句话。”

“那什么了解你的人，永远是同伴呀亲人呀什么的，都是废话！”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其实已经想到这一点，所以你设置了一点小东西，也就是我。只要我一解体，那么咱们就会真正合二为一。”

说出这话时，对方无比平静。

王宇深吸了一口气，通过那些画面，他已经料到了这一点。

将心比心，如果换位思考。

他也会进行同样的选择。

沉默了片刻，王宇开口道：“我就想知道，融合记忆后，我还是我吗？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对方微微一笑，“难以置信，我自己竟然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那我问你，如果你因为意外导致失去记忆，你还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