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昨日我去师父府上时,路过将军府见戒备森严,这几日外面也有流传说护国将军恐怕不行了。”
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早些年在边关苦寒的地方待了那么多年,战场上又受过好几次致命伤,换成普通人恐怕早就不行了。
柴新把和好的饺子馅放在一边擦了擦手道:“将军是咱们大盛的脊梁,他若倒下了,后果不可想象啊。”商人的嗅觉是敏锐的,今年见形势不好他已经把生意向京都收拢,手里的盐行除了南方地区都慢慢关停了。
刘翠花端着面进来:“你俩去旁边歇着吧,我和豆芽包饺子,待会包好了叫你们。”
“哎。”柴新下了炕跟徐渊去了书房。
徐渊沏了壶茶水:“我从老师家里拿来的大红袍,尝尝味道怎么样?”
柴新端起茶杯嗅了嗅:“陈阁老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你要是喜欢待会拿一包回去,我也不会品茶,这茶给我喝都浪费了。”
柴新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刚刚说不让灵芝哥出去走镖,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柴新放下茶杯道:“上个月我在陇西的盐行被劫,那些人手段凶残,不光要盐连人都不放过,十多号人全部丧命!”
徐渊吓得脸色一变,灵芝哥这次走镖好像去的就是陇西。“是什么人干的?竟然如此大胆!”
“金人。”
“金人?!”
“没错,有个幸存的伙计说这群人说话用得是金语。”
徐渊不可置信道:“陇西距离边关还有八十多里地又有重兵把守,金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柴新低头喝了口茶道:“总有那么几个贪利忘义的人呐……”
徐渊陷入沉思,这件事他得跟陈英通个气,金人竟敢入境这么远的距离劫杀盐商,这其中肯定大有问题,若是一直放任不管,边关危矣!
“大郎,小柴过来吃饺子!”
“嘶,烫死我!”钱五吃着饺子在嘴里捣鼓。
陈四海解开腰间的水囊扔给他:“瞅你那点出息,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刘灵芝不怕烫,三口两口把自己碗里的饺子吃完,伸筷子在钱五碗里抢了两个,边吃边跑。
“二当家的,你管管他!”
陈四海抬腿一人踢了一脚:“别闹了,吃完继续赶路,这几天天气不好,赶上大雪封路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刘灵芝和钱五不敢再闹,麻利的吃完饺子开始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再有三日他们就到陇西了,送完货赶紧往回赶,钱五还等着回家看儿子呢。小家伙快三个月了,长得又白又胖虎头虎脑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别提多可爱了。
京都的镖局比较忙,陈四海已经半年没出来走镖了,这次趁着没什么事便带着几个新人和刘灵芝钱五一起出来走趟镖。
新来的几个伙计岁数都不大,十五六岁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一路上跟着钱五和刘灵芝屁股后大哥大哥叫的勤快。钱五是个人来疯,哄孩子似的给他们讲走镖遇到的事,把这群小崽子们哄的对他们敬佩不已。
这次是给陇西最大的药行白家送货,六个人只赶了三辆马车,别看车少但车上的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听说一根百年老参就能卖一百两银子,车上装了一匣子。跑这一趟赚得银子也不少,他们三个人分大头,其他几个小伙计一人也能落个三五十两银子。
下午的时候,天上洋洋洒洒就开始飘起了小雪花。
陈四海靠在马车上叹气:“哎!我这胳膊一变天就疼,没有一次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