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想不通,自己管金百行借钱的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高峥拽出他口里的破布道:“银子呢?”
“没…没带在身上。”齐铭到底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被几个人吓得大气不敢喘。
“你们把我放了吧……我回去就把银子拿给你们。”
魏明远阴恻恻的笑了笑:“齐铭,你说你为什么运气这么好呢?我们努力的这么多年都考不上,你第一次参加就中了秀才。”
“我…我也是走了狗屎运,魏兄放了我吧!”
“放了你也可以,你写封信让你家书童拿银子来赎你,等我们拿到银子自然会放了你。”
“好好好!”齐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只要不伤害自己,银子都是身外之物!
刘洪赶紧拿来纸和笔,高峥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
魏明远:“我说一句你写一句,若是敢耍花样……”
“不会!你说我写!”齐铭擦着眼泪,哆嗦着拿起纸笔开始写。
写完把信递给他们,齐铭悲痛的问:“平日里我与你们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将你们引为知己,你们为何要这样待我?”
魏明远弹了弹信纸:“要怪就怪你太张扬了,哥哥们给你上一课,出门在外财不外露的道理不懂吗?”说完一摆手,旁边的人马上又把他绑了手塞住嘴。
齐铭一夜未归,长保和阿宁两人急坏了,虽然公子平时也经常出去玩的很晚,但都会提前说好。从来没这样不声不响的突然消失,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第二天一早还不见人回来,长保决定带着阿宁找了那几个平日跟少爷相熟的人。
结果还没等他们找到对方,昨天那几个人竟主动找上他们。
“阿宁,你家公子可曾回来过?”
“没有!魏公子你来的正好!昨日我家公子跟你们一起去的听雨楼,怎么一会功夫人就不见了?”
高峥和刘洪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等着魏明远回答。
魏明远顿了一下:“昨日我们一起去了听雨楼,原本是打算吟诗来着。结果齐公子突然说有事要离开,他走了我们三人也无趣,便都离开了。”
长保急忙道:“魏公子知道我们公子去了哪里吗?”
魏明远从胸口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今天早上突然收到的,说齐公子昨日去了赌场输了银子,人已经被赌场扣下了,若是不还钱便将齐铭的手砍下来抵债。我原以为对方是骗子,没想到齐公子真的不在。”
长保看着信上熟悉的字,吓得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不可能,我们公子都不会赌钱,怎么可能去赌场呢?!”
阿宁欲言又止:“公子……前些日子确实去过一次赌坊。”不光去了赌场,齐铭还跟这群人去了妓院,只不过阿宁一直帮他瞒着没告诉长保。
长保气的要命,如今也顾不上教训阿宁,连忙跑回屋里去拿银子,信上说公子欠了赌坊五百两银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
阿宁也焦急的进屋跟着找,他知道公子喜欢把银票夹在书中,赶紧翻了翻果然找到四张百两的银票。
长保手里有二十两银子,阿宁那有十多两,总共加起来还差六十多两。
“钱不够怎么办,只有这些了。”两人拿着银票出来,长保擦擦额头的汗。
魏明远:“我身上还有几十两可以帮你们垫上,不如先拿去赌坊问问,看能不能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