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噗嗤一笑:“你还说我呢,你自己都下地了。”
“我这就是跟着去玩了,大福和敏香哪让我伸手干活啊。”
“挺好,溜达溜达比窝在家里强。”
外里小刘氏烧火做饭,刘大福抓了只鸡在院子里收拾。
刘老汉和张秀才坐在旁边闲聊。
“今年地里怎么样?草多不多?种了几亩了?”
刘大福:“开春下了几场雨,地里的草长的有点旺,不过苗长的也好!咱家前后山的旱地种的差不多了,就剩两亩水田,等着村里水库放水了,一两日便种上了。”
张秀才捋着胡子听得仔细,他一辈子都没下过地,对种田里的事充满了好奇。
“这水田可是稻田?”
刘大福呲牙一笑:“对,就是咱们吃的米饭。”
“田里还需要浇水?”
刘老汉叼着烟袋道:“可不是浇水,那稻子苗就是长在水里的,这一夏天都不能断了水。”
张秀才感叹:“哎,我便是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了。”
刘大福:“大郎和幺儿怎么没来?”
“嗐,他们俩去府城考试了,谁知道能不能考上呢。”
刘大福惊讶的抬起头:“大郎竟是个有出息的!咱们家以后要出读书人了!”
刘老汉笑的合不拢嘴,张秀才也是一脸与有荣焉,毕竟他是大郎的启蒙夫子,大郎考的好,他脸上有光。
屋内刘翠花神神秘秘的问:“大郎那个亲爹真没了?”
“你不问我都忘了,这事说来也蹊跷,就前不久没的。”
“我听说是一家子吃了带毒的河豚,孩子还毒死了一个?”
杨老太太一拍大腿:“可不是!他家那个三郎被毒死了,二郎送去郎中那喝了灰水救回来了,不过那孩子身体一直不好,如今再毒一下,恐怕不是个长命的。”
“欸……”刘翠花有些唏嘘,虽然她看不惯大郎的亲爹和后娘,但孩子是无辜的,特别是俩孩子都不大,就这么被爹娘坑害了。
“那徐才怎么会想起捉河豚吃?这春天的河豚吃不得,村里七八岁的娃都知道,他那么大岁数白活了。”
杨氏压低声音说:“就是说这事蹊跷呢……那徐才刚死了几日,头七都没过,他们家对门的刘有德就搬过去住了。”
“还有这事?!”刘翠花大吃一惊。
“村子里都传,刘桂琴和刘有德这俩人早就有了首尾,把徐才害死了,要不然能这么快就好上吗?”
刘翠花一脸不敢置信:“不能吧,那刘有德也不是什么好人,穷的叮当响,刘桂琴看上他啥了?”
“谁知道呢,徐才一个外来户,身边也没个亲人兄弟给了事,说是毒死便毒死谁管他?不过刘桂琴和刘有德一个寡妇一个光棍,凑一起过日子也没人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