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木匣。”他眯起眼睛回忆,“在天枢派掌门的寝宫,入门的第三块石砖下,有一个暗格,轻敲三下暗格就会自己打开,等魔教除尽,还要劳烦庄主亲自替我去取,再转交给蔚楚歌。”
汴清予独自一人站在魔教的宫殿前,他仰头看向在夕阳照耀下写着“清鸿门”三个大字的金碧生辉的匾额,不免恍惚。
这是他想尽一切办法逃离的地方,是他一生悲剧的开始,是他苟活至此的根源所在,现在他又回来了,他将亲手终结这一切。
天色黑沉,乌云蔓延,似乎有一场疾风暴雨。
此刻已经是酉时过半,夜色渐浓。
没等多久,就有人前来接见汴清予,将汴清予带到姬鸿意的内室中。
见到清鸿门门主那张脸的瞬间,一些肮脏的记忆纷涌而至,让汴清予止不住地逃离,但是他强行忍住这种冲动,毕竟眼前是绝佳的机会,他不能够错过。
青瓷玉雕,插梅古画,光是随意摆置的物件,已经显露其价值不菲,榻上是软帐红纱,红纱下隐约有人,听闻动静,慌乱地掩好衣衫出来。
姬鸿意攥着汴清予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视线忽然触及这房中另一人,随意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汴清予闻言假意嗔怒道:“我只是想,尊上果然又有新欢。”
姬鸿意解释得敷衍,“我叫来办事的。”
姬鸿意口中的办事,恐怕不是寻常人眼中交接情报这样简单,但是究竟怎样办事,汴清予已经不在意了,他现在只想杀死姬鸿意,结束长达几百年的煎熬。
“阿雩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留在清鸿门,既然如此,以后,尊上就不要再找旁人来办事了。”汴清予假装欲拒还迎地试探道,“尊上可要,阿雩来亲自侍候?”
姬鸿意抬头,挑眉,欣然搂住对方的腰,“美人入怀,自当欣然所往。”
对方的亲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情欲滋长时,应当是姬鸿意放松警惕之时,也是使用陵元功法的最佳时机。
于是,汴清予开始在心中无声地念道——
“序卷,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
衣衫摇摇欲坠,最终被对方剥落。
“两仪,四象,五行,八卦,万物生,破阴阳之变,则众生灭……”
地面开始轻微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