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勺儿怕痒,最受不了李潜在他身上乱蹭,他小手抵着李潜的胸膛,呐呐地说道,“哥哥,痒...”
李潜闷笑一声松开了他。
恰巧这时那个侍从提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狐狸跑来了。
“瞧,”李潜从侍从手里接过小狐狸将它抱到怀里托给阮勺儿看,“这是父皇捉到的,”阮勺儿本想伸手摸一下,可以听到父皇二字吓得连忙缩了回去。
李潜笑了笑,无奈地说道,“兔子胆儿,”说着将小狐狸塞进他怀里。
“好了,阮儿又多了一个玩物。”
阮勺儿边抚摸着小狐狸油光水滑的皮毛边轻快地“嗯“了一声。
到了晚上,李潜要去参加晚宴,他出发前向阮勺儿再三确认,“真的不去?”
阮勺儿躲在床帐后面抱着他新得的爱宠,低声催促他,“不去,不去了,你先走吧。”
说完后还往床里缩了缩,生怕李潜把他拽过去。
李潜走到门口的时候装模作样地感叹道,“这种场合,阮公公肯定会在的,只可惜他的小白眼狼不愿意见他呀!”
听他这么一说,阮勺儿光着脚丫飞快地跑到门口拦住了他,急匆匆地喘道,“我去!我去...”
两人进到大帐时里面还没几个人,两人寻了一处视野宽阔的位置,刚落座,李暗欢就过来了。
“阮阮儿!”
李暗欢一见到阮勺儿就想揉捏两把,可还没动着就被李潜眼神震慑了回去。
李暗欢没得趣,气愤愤地坐下与一旁的狂野男子开始侃天论地。
骤然鼓乐齐鸣,帐内英僚满座。
随着大太监的一声传呼,李宴踏着那句声势浩大的“吾皇万安”疾步入帐。
阮勺儿缩在李潜身后壮着胆子瞟了眼煞气绕身的男人。
“阿爹呢?”
李宴身后空无一人,别说是阮元了,就连个寻常太监都没跟着。
阮勺儿死死盯着门口全然忘了那个恐怖至极的男人。
李宴像是察觉到了藏在暗处那道火热的目光,他凤眸一撇便瞧见了李潜身后的小太监。
李潜稍稍侧身,挡住了李宴的凶恶目光。
“哼。”李宴轻嗤一声算作警告,他抬步走到首座前,举起桌上的银觥杯沉声说道,“朕有事,”他的声音自带威慑,一开口帐内片刻鸦雀无声,“诸位尽兴。”
说罢满饮三杯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小剧场:
李潜是十五岁时开始长胡子的。
那天早上醒来之后,阮勺儿藏在被窝里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看。
李潜睁开眼后侧头就对上了两个明晃晃的大眼珠子,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这小家伙瞧什么,还自作多情地以为阮勺儿想亲他,然后稀里糊涂地凑上去亲了一口。
阮勺儿捂着自己发烫的脸,也不说话。
李潜问他,“瞧什么呢,眼睛都发出光来了。”
阮勺儿看着那圈毛茸茸实在手痒,趁他不注意火速地伸手摸了一下又赶忙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