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阮元正打算哄哄阮勺儿,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干,干爹?”阮勺儿听见动静后,放下狗崽子,狠狠地抹了把泪,迈着两个小短腿往门口倒腾。

平日里没人过来,阮元也不担心,任由阮勺儿独自跑出去。

他站起身缓了缓刚打算去看看,屋外就传来阮勺儿的哭喊声,“阿爹!爹爹,呜呜呜,爹,”阮元连忙跑出去,就见李宴黑着张脸,手里提着阮勺儿的后领,一脸煞气地往他这边走过来。

阮元倒抽了口凉气,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连忙磕头,“皇上万安,您,您,”话还没说完,两颊被很大的一股力道钳住了,下一秒就被抬了起来,两眼刷地撞进了来人闪着寒光的眸子。

“阮公公,你还真气派啊,让朕亲自过来接你?”李宴手上力道加大,仿佛是要捏碎他的下颚骨。

“皇上恕罪,奴才”李宴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箍着他的那只手向上一提就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又发狠地往后一推,阮元直接摔到了地上,脑袋撞上门框,绾发的簪子直接折成了两段,散发全都落了下来,瞧着整个人狼狈又可怜。

李宴走到阮元面前扼住他的脖子,眼眶通红,看起来像个嗜血的野兽,“你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

阮元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喉咙里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呜咽声。

阮勺儿早就被刚刚的场面吓傻了,他哪里见过这样暴力的情景,可他清楚他阿爹被这人欺负了,他阿爹快要死了,阮勺儿在他手里不断挣扎哭喊,可那人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人的眼里只有阿爹一个人。

他的嗓子哭哑了,四肢酸软得再也没劲动了,他以为他和阿爹都没救了,那人却突然松开了他,抱着阿爹走了。

他竭力跟在那人身后拽着他不让走,可是自己的力量在那人眼里分豪不值,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将他踢开了。

他追到门口的时候,就见阿爹垂下来的手臂对他摆了摆,这是让他回去的意思。

第7章

赖吉祥回去的时候瞧见阮勺儿靠在院子的石榴树上睡着了,脚边还趴着一个小狗崽。

他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道,“阮元就是个迷糊虫,自己儿子都不管。”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阮勺儿身边,谁料刚刚走近,阮勺就像惊觉到什么似得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阮勺儿睁开眼看到是赖吉祥站在自己面前,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卸了劲,小心脏刚刚积攒的恐惧与绝望彻底决堤,他扑到赖吉祥怀里,口齿不清却急切地喊叫道,“阿爹!爹!坏,打打,爹爹,呜呜呜,阿爹,啊啊啊!疼,”他边说边拽着赖吉祥发疯似地往门外走。

赖吉祥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笑话,皇帝亲自来接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他抱住哭得快要窒息的阮勺儿,抄起地上的小狗崽转身就往屋里走,也不顾阮勺儿的挣扎反抗,一边走一边冲着他说,“你爹过几天就回来了,那个坏人心黑得不行,不过你放心,他可舍不得杀你爹,干爹告诉你啊,以后碰见姓李的就绕着走,摊上他们,你一辈子都没好果子吃!“他自顾自地说了半天,可阮勺儿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哭声大得震天响,扯着嗓子一声声地叫着阿爹。赖吉祥也是心疼,小时候乖得要命的小人儿,头一次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嗓子喊劈了,眼泪看着也快要流干了,他也不在这个时候和阮勺儿讲这宫里的腌脏事了,抱着阮勺儿在屋子里一圈一圈地转,过了好半响才将他哄睡过去。

凤栖殿内。

两具身体紧密交缠,空气里弥满了罂粟花的味道,淫靡的水渍声忽轻忽重地响彻在这殿内。

阮元跪立在李宴身前,胸前的两点被咬破了皮泛出点点血珠,大腿处也有两道已经干涸的血痕,这些痕迹都宣召着这场性爱始前的残暴。

李宴一手掐着阮元的腰,一手向下去摸他光秃秃的下体,带茧的指腹还不停地揉搓扣弄他流着清液的尿口。

阮元这处最是脆弱敏感,平日里尿液没有擦干净都会化炎,怎么经得起他这样玩弄。可李宴偏就喜欢看他忍痛又不敢声张的模样,像是掐住了兔子的喉咙,生死全在他手里掌控。

前后两处同时承着剧烈的痛感,逼得阮元泪花不断,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玩弄,哑着嗓子想求身后的人放过他,“皇,上,奴才,奴才疼...”

阮元因着长时间的压抑,忽地放开嗓子,痛吟就止不住地往外溢。

就在他想回头看的时候,倏地听见李宴贴近他的耳边吐息着阴沉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过来?”话音刚散,就觉得自己那处又疼了几分,李宴明显是在压着怒火,可他手上的动作完全暴露了他正在处于愤怒的情境里。

阮元蹙着眉头,咽了好几口唾沫才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奴,奴才是给阮儿过,过生辰,才,才迟了,啊!嗯...”

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人从身后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五指收拢,他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致,怒吼道, “过生辰?那朕呢!”

李宴的胳膊从他的腋下穿过,死死地扣住阮元的肩膀,将他牢牢锁在怀里,困在原位。不顾肠肉干涩,阳根猛地向上顶动,像是要将他捅穿。穴口刚刚凝固住的裂口,又因着粗鲁地开合裂开了,鲜血沿着腿根往下流,孽根带着血迹疯狂进出,阳筋盘绕,可怖狰狞。